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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鼻尖全是屬於顏詞的味道,她想再往後退一步,卻只碰到了白色牆壁。
退無可退。
沉默良久,許星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抬眼,她對上顏詞的眸子:
「那究竟什麼理由才可以接受?」
她的眸中湧起一層薄薄的水霧,黑白分明,一眼便能望到底,像是藏了細碎的星星。
「如果說,」違背良心的話總要醞釀很久才能說出口:「不喜歡這個理由呢?」
像是被踩到了某條痛感神經一般,顏詞清冷的眸子裡染上一層薄怒,不過半晌,他忽然笑了,眉眼都染上笑意:
「許星,那你當時藏在蛋糕裡那枚玫瑰花形的鑽戒要怎麼解釋?」
話音剛落,許星的臉色瞬間有些發白。
她本能地想要垂眼,卻被顏詞抬起下頜,她看見,他眼尾的紅色又重了些,黑漆漆的眸子裡映著她,也鎖著她。
恍惚間,她突然間想起和顏詞分手之後,她冒著大雨跑到佛堂,跪在圓形蒲草上,一遍一遍質問那鍍著金的佛。
為什麼走到最後的不是他們。
佛沒有回答她。
但一位僧侶回答了她。
她說,執念太深也是罪。
哦,原來她犯罪了。
所以得不到好結果。
「顏詞,」許星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顏詞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半晌,他走到保險櫃旁,開啟櫃門,偌大的櫃子裡就一份協議。他將那份協議抽出來,遞給許星:
「另一個建議,和我結婚,有一位名義上的妻子可以為我省去很多麻煩。」
檔案散開,許星看見檔案最後一頁的簽名。
和上一份完全不同,這份簽名的字跡端端正正,沒有連筆,是最工整的楷書。
窗外的雨一遍一遍拍打著玻璃窗,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鮮花被碾碎在土壤裡。
許星低聲說:「算了吧。」
說完,她走到門前,在手碰到門把手時,一道低啞的嗓音響起。
「許星,你走出這道門,我們就徹底斷了。」
她背對著他,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
許星垂眼,還是開啟了書房的門。
如果,斷了可以讓兩個人都平安順遂,許星覺得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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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月梨生病之後就住在許星家裡,正常拍攝修圖,有的時候也愛拉著許星出門買一些漂亮新衣服。
按照她的話說,沒有漂亮新衣服的人生根本不完整。
「星星,」陸月梨將幾個大購物袋的戰利品隨意放在沙發上,她吸了口咖啡:「飛花獎,你想好畫什麼了麼?」
許星老實搖搖頭:「沒。」
顏氏舉辦的飛花獎時間就在十二月下旬,題目是青春,這個題目範圍太廣,難也不難,要想畫很簡單,但想要畫到不落俗套特別出彩就很難。
而這件事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
「我們上次不是去天中了?」陸月梨將紅色大衣和圍巾脫下放在衣帽架上:「你想想,哎,回顧青春啊,我的青春全是白花花的卷子。」
「嗯。」
許星倚在沙發裡,手上捧著杯溫熱的奶茶,吸管口已經被咬得癟下去了。
要說青春,
學習和顏詞首當其衝。
不行,不可以再想他了。
「對了,你記得上次在操場,」陸月梨靈機一動,握住許星的手:「你說有一個深刻回憶,嘖,讓你覺得深刻的肯定是」
陸月梨唇角勾了勾,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