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4/5 頁)
五週,羅梅偷偷的拿走了辦公室小喬的鏡子,從毀容到後來結婚幾年的時間裡,從沒有照過鏡子的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有了天大的不同,疤痕居然奇蹟般的淡了,淡到只有一根白線在臉上一般,如果抹上遮瑕膏根本就不會被發現,羅梅還來不及激動的落淚,老張便從訓練場回來了。
眼前的佳人像是5年前在戰場上見到的那般,驚鴻一瞥的愣神“你,你這是怎麼了?你的臉?”
羅梅看到丈夫回來,淚水總算流了出來,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突然照鏡子就變成了這樣,她的心中隱隱有些預感,但她沒有說出來,說出來別人也不會相信,一個月多一點就能這麼奇蹟般的消除疤痕,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能說到“媽媽給我寄了一些去疤痕的藥膏,我塗抹了後就成這樣了?”
知道是同樣身為軍醫的丈母孃寄來的東西,老張一下便放心下來,妻子臉上的疤痕他從來不介意,但她再也不照鏡子,家裡也再也沒有鏡子後,他還是知道妻子是介意的,現在,好了,都好了,他感動的想哭,為了自己,妻子變成這樣,他心理一千一萬個感動和內疚,他只能發誓用盡全力對她好,但身為軍人,不能每時每刻的待著她的身邊,她也很少有朋友,但是現在,她會再次變的自信,便的快樂,他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身為始作俑者的木小蝶此刻還渾然不知的繼續在步入冬季的隆冬的夜晚下奔跑,這裡和南方完全不同的氣候,一進入11月便下起了鵝毛大雪,操場上甚至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從來沒有看見過雪景的她,興奮莫名的來到操場,凍得有些泛紅的鼻頭,微微撥出的白氣,一眼無法望到盡頭的白茫茫大地,伸出通紅的手指,接落著飄下的雪花,花開,冰涼。
白雪下黑暗中的精靈,更加快速的奔跑,腳下被帶起的雪花,像是翩翩起舞的雪中蝴蝶,驕傲而又冷豔,那一幕刺疼了餘雷的雙眼。
黑暗中點點忽隱忽現的煙火,刻意關掉的燈光,餘雷的心好不疑惑的明白,那裡住進了這個雪夜精靈。
看著她奔跑,哭泣,再奔跑,再哭泣,看著她撥出嘴裡的白色氣體,看著她的嘴型一直念著兩個字“嚴格”餘雷有些嫉妒的發狂,到底是誰,到底哪個人是誰,會讓她這般的執著,這般的傷害自己。她有自閉症,很嚴重的自閉症,在全國最好的精神科醫生那裡得到的確切訊息,他的心很疼,很疼。
每個禮拜二、四、六,女孩不論風雪都會在傳達室打電話,或者打給家人,或者打給朋友,餘雷不知,但女孩明顯臉上洋溢位的笑容卻深深的震動著他的心絃,可是,掛掉電話後那種無法言語的悲傷卻總是籠罩著她的四周,一個厚厚的保護圈將她緊緊的裹住,別人進不去,她也出不來。
餘雷不會承認自己也曾執拗了一回,他在傳達室調出了每次她撥打的號碼,只有三個,很固定,兩個C市老家,應該是她家中的電話,另一個卻是遠在Y市的電話,只是查到的結果,是空號,不過儘管如此,這個女孩居然還是每次必撥打這個號碼,每次給家人打完後就會打去,然後,她才會失望,是失望吧,不然怎麼會有憂傷,怎麼會有疼痛,這個號碼打給誰?是它嗎?那個名字,是男或者是女?他不得而知,也無法知道。
餘雷曾經身為木小蝶的教官,在木小蝶心中,即使此刻再次見到餘雷,她還是當他是自己的教官,沒有雷池一步,即使是普通學員和教官該有的熟悉感,她也沒有,像是對著所有人一樣,莫然而又疏離,她能很好的完成你交給的所有任務,淡淡的對著你說報告,行禮,轉身,就是無法讓自己也讓別人多走進一步。她刻意保持她和所有人之間的距離和存在感,她將自己融入卻又孤立著,這樣的女孩,軍隊不適合她,卻又出奇的配合著她。
她的格格不入,她的不拘一格,總會再有人要注意到她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