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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護兵,死了一個,傷了兩個。”
他所有心神,是盡數放於展露昭身上的,對展露昭的心思猜得頗透。
也不等展露昭再說,他就又站起來,主動說,“軍長想得周到,到底還是問一問活人的好。也不知道那兩個受傷的護兵醒了沒有,我打電話去問問。”
於是便出去了,留下展露昭一人坐在病房裡。
展露昭剛剛撒氣,拿夾肉大餅扔了宣懷抿,現在桌上瓷碟裡已經空了,餅是沒得吃了,只剩一碗半涼的白粥。他把白粥拿起來,一口氣喝光,擱下碗,去看牆壁上的掛鍾,卻發現那時針還只指著七點。
昨天一時心軟,給了白雪嵐多一日時間,讓他今日晚飯時才把宣懷風送過來,此刻不禁後悔。
這一分一秒,可真是太難熬了,如何才能熬到晚飯時去?
想起昨晚給宣懷風喂藥時,嚐到的甘甜滋味,真是把展露昭的腦袋想破了,也想不出該怎麼讚揚的好。那唇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竟能那麼柔軟,那麼水嫩,展露昭把他抱著,他也毫無知覺,真真好乖的模樣,蘭花般的鼻息輕輕噴在展露昭臉上,把展露昭癢到心裡去了。
如今一回味,那種癢又從心底泛起來,喉嚨也一陣陣發緊似的渴。
唇上彷彿殘留著柔軟的觸感,展露昭一邊回味著,一邊把指頭按在自己唇上,像懷風真親吻著自己似的一點點摩挲。
他祖宗的,親一個已經欲生欲死,如果真的做了那檔子事,還不知道如何的銷魂。
那人在床上的滋味,必然是連全廣東、全首都、全國最上等的妞兒加在一塊,也不能媲美的。
正自得其樂,宣懷抿扭開門把進來了,看見他這動作神態,怔了一下,大概立即又明白了,臉色便不如何好看。
展露昭哪理會宣懷抿臉色如何,他反而不滿意宣懷抿打斷了自己想象的樂趣,於是也把憧憬的微笑收斂了,把撫著唇的手放下來,拿出軍長的威嚴問宣懷抿,“怎麼樣?”
宣懷抿說,“打了電話過去問。受傷的護兵有一個剛醒,說話倒還清楚。問他昨晚的事,他說昨晚本來一切都好,像往常一樣跟著姜御醫去見一個叫翠喜的妓女,那是個熟地方,他們去過好幾次了。姜御醫玩得很高興,和翠喜在房裡喝了一些酒,後來就是如常地用黃包車載著回行館。沒想到在路上,一輛汽車發了瘋似的撞過來,他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才知道自己躺在醫院裡。”
展露昭仔細聽了,找不出疑點,點了點頭。
殺人兇手是有前科的人,又有護兵的證詞,這事看來的確是一場意外了。
如果是白雪嵐下手,他必定要從姜御醫嘴裡掏出藥方,但姜御醫從那妓女家裡出來,就被車撞死了,可見這裡頭沒有絕可以拷問藥方的時間。沒有藥方,卻拿汽車撞死姜御醫,那豈不是要宣懷風的命嗎?
白雪嵐縱然是個最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但展露昭篤定,這瘋子是萬萬不會拿宣懷風的性命來瘋狂的。
展露昭前前後後,琢磨一遍,放心下來。
姜御醫的死,他所在意的,不過是這場意外別把宣懷風落到自己手裡的事給搞砸了。
展露昭架起二郎腿,得意地晃著,對宣懷抿說,“虧得我有準備,一早叫姜御醫把藥方抄了一份放我這裡。不然到現在,你看怎麼辦?”
宣懷抿恨不得那張藥方不曾抄這一份備用,只面上不敢露出來,苦笑著奉承一句,“軍長英明。”
展露昭皺眉道,“瞧瞧你,笑得比哭還難看。你放心,你哥哥到了我這裡,我不會虧待他,也不會虧待你。這件事裡面你有功勞,我都記著。”
宣懷抿心裡一動,正想仔細問問,這不虧待,究竟是哪方面的不虧待?尚未開口,忽然敲門聲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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