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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貴女們雖久聞寧翊大名，大多卻也是第一次見寧翊，不由因他的容貌暫時忘了那些劣跡。再加上方以唯的才名早就讓一些貴女心生不滿，因此寧翊此言一出，亭中倒是都笑開了。

茯苓哪裡能忍得了自家小姐成為眾人奚落的笑柄，一咬牙就要衝上去理論，步子剛踏出去，卻被方以唯一把拉住。

&ldo;小姐……&rdo;

茯苓跺腳。

方以唯卻只是朝她搖了搖頭。

&ldo;世子，聽說這方以唯可是才貌雙全，等以後紅袖添香在側了，你恐怕還真會被這位女夫子管教得服服帖帖。&rdo;

寧翊嗤之以鼻，&ldo;才貌雙全？才女但凡長相周正些，都會被人誇成才貌雙全。也不看看平常伴我身側的都是何等美人，就她那種姿色，豈能入我的眼？&rdo;

方以唯站在那，聽著寧翊一字一句，只覺得寒徹入骨。

這就是她的未來夫婿，是她要託付&ldo;終身&rdo;的人。後半輩子的漫漫長日，她時時刻刻都要以他為天，以他為綱，千方百計使他歡心盼他垂憐，甚至還要與他綿延子嗣……

只一眼，卻彷彿已經看穿了後幾十年的噩夢，讓方以唯不由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ldo;方姐姐？&rdo;

亭中的虞音突然瞧見了方以唯，一臉看戲不嫌事大地嚷了起來，瞬間讓亭外的方以唯成了眾人視線的焦點。

寧翊也看了過來。

許是隔得有些遠看不清人，他竟是站起身徑直朝亭外走了出來，&ldo;那是方以唯？&rdo;

虞音正想看方以唯笑話，立刻上前接話，&ldo;是啊，剛才我還和她提起世子，卻沒曾想方姐姐很是生氣，扭頭就走了。&rdo;

寧翊皺眉，又見亭外方以唯轉身離開，絲毫沒有理睬他的意思，腳下步子便邁得更急，&ldo;喂！你給我站住！&rdo;

方以唯在原地定住。

寧翊滿意地繞到她身前，在看清方以唯的容貌時略微有些愣怔，但這一怔卻沒有怔多久。

對上她冷淡的視線後，他便轉瞬清醒，&ldo;怎麼？方大小姐這還沒進宣平侯府的門呢，就開始在本世子面前擺世子妃的架子了？&rdo;

&ldo;什麼世子妃！我家小姐還不稀罕！&rdo;

茯苓一下擋在了方以唯身前，狠狠地瞪了寧翊一眼。

寧翊從小到大還沒被一個婢女呵斥過，登時被激怒，&ldo;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對本世子大呼小叫？！來人，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丫頭！&rdo;

宣平侯夫人是女帝的姨母，在寧翊生母過世後才嫁入侯府。寧翊雖只是她的繼子，但名義上也勉強算是永初帝的表兄，經常出入宮廷。而茯苓不過是個侍郎府的婢女，如今卻言語衝撞了寧翊……

方以唯一驚，連忙將茯苓拉了回來，&ldo;世子……&rdo;

&ldo;世子莫不是將朕的皇宮內苑當成了侯府後花園？&rdo;

一有些耳熟的清亮女聲自身後傳來，卻隱隱帶著些威勢。

寧翊看清來人，臉色瞬間變了。

&ldo;陛下。&rdo;

第3章

直到所有人落座，百花宴開宴，方以唯還沒從女帝帶來的衝擊感中緩回神。

異瞳給女帝招來了不少無妄之災，她大抵不願再以異瞳示人，這才用了什麼法子將其藏了起來……

她有些恍惚地朝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