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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東廠提督。不過汪直仍然保留了司禮監秉筆太監職務,但位次已經降到了最後,在陳準、蕭敬、何文鼎之下。
極度敏感的東廠提督名花有主,極度關注宮中動向的朝臣們得知這道聖旨,便知道天子對宮廷的整合也基本完畢了。
讓眾人頗感唏噓的是,那汪直竟然全身而退了,這不科學。按照經驗之談,少年得志、飛揚跋扈的人只能稱雄一時,不大可能有善終,可是汪直卻打破了這個慣例。
從成化十三年暴風驟雨般席捲廟堂,一直到今天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司禮監(雖然看樣子已經被架空),簡直就是一個傳奇。更別說一個曾經站在今上對立面的前特務頭子,在改朝換代之後居然還能保全自身,實在不可思議,足以作為成化年間的一樁奇聞了。
現在眾人並不知道,真正的傳奇還在後頭(未完待續……)
PS:唔,寫到最後了
第七百九十九章 都付笑談中
成化天子八月駕崩,今上登基後忙忙亂亂的過了三個多月,於是成化二十三年就這樣過去,這也是用成化為年號的最後一年。新的一年就不是成化二十四年了,而是改元為弘治元年。
弘治元年元旦朝會,是今上登基後第一次大朝會,禮制自然遠遠隆重於常朝。所幸在這朝政紛雜之時沒有出差錯,更沒有天象來搗亂(滿朝文武真被成化末年那些災異弄怕了)。
然後新春初至,永珍更始,朝政也隨之重新整理,一批從外地召回京師的大臣紛紛回朝,史稱“正人匯進”。之後的歲月,當然就是激濁揚清、眾正盈朝、君臣相得,又史稱“弘治中興”。
召回的大臣裡,最醒目的是王恕、馬文升和方清之三位,其中王恕和方清之不需贅言,前文盡有詳細介紹。
卻說這馬文升,同樣是剛直之人,堪稱是略小一號的王恕。他原本是南京兵部尚書,回京後的官職是左都御史。
原左都御史王越王老大人在汪直支援下,這麼些年以威寧伯身份一直霸佔著左都御史不肯放手。這次汪直被刻意“打壓”後,王越終於也繃不住了,便放棄了左都御史官職,正好馬文升回京後接任了。
不得不說,以馬老大人的性格,當總憲還是挺合適的。走馬上任之後,便毫不客氣的開始履行職責了。先是上了一封長達千餘字的奏疏,猛烈抨擊司禮監秉筆太監汪直。
方應物在都察院極有能量,很快就知道了馬文升彈劾汪芷。對此有點兒不大明白。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以理解,怎麼就燒到汪芷這裡了?
於是方應物便去找汪芷詢問。汪芷撓了撓頭,苦惱的答道:“七八年前我巡邊時年少氣盛。而當時馬文升為兵部侍郎,也負責整飭邊備,我與他有過沖突。這麼多年來,我早就把這事忘了,卻不曾想竟有今日之事。”
方應物追問道:“衝突?後來呢?”汪芷便又答道:“我在老皇爺面前誣陷了幾句,然後馬文升下獄並被貶到戍所”
方應物久久無語,難怪馬文升甫一上任,便猛烈彈劾汪芷,當初被坑成那樣。沒點復仇心才叫奇怪。最後方應物長嘆一聲,“當年你橫行霸道,造了多少孽啊,至今還沒有還完債。”
“先不要管我了,你也有的苦頭吃。”汪芷岔開話頭道:“我在司禮監中看到了你那便宜外祖父的奏疏,他說你們方家父子均在禁中,理該避嫌並放出一個。”
方應物也呆了呆,沒想到自家外祖父居然大義滅親。他知道王恕是個不講情面的人,但也沒想到如此不講情面。看來以後還有的愁。
與汪芷胡天胡帝之後,方應物回到家裡。如今家裡又有了父親這個大老爺,方應物不再是當家做主之人,除非他正式結婚。才能小小的獲得一點獨立權。
想及此處,方應物便覺得自己的婚事該提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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