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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音樂聲，也沒有交談。我聽見有人在哼著歌，聽見黑暗中潮濕空氣的對流聲。每過一會兒，我就會聽到尖叫聲打破寧靜，那聲音聽起來甚至不像是人發出的。

我還聽見了呻吟聲。有人在玩齷齪的性愛遊戲，他們當著這麼多的人做這種事也毫不迴避。

更讓我恐怖的是(請原諒我無法描述細節)，泰利斯帶著近乎玩味的表情看著我。

&ldo;他們沒錢，只好用……&rdo;泰利斯用手一指，&ldo;換大麻。&rdo;

我覺得噁心作嘔，忙掉頭不看。泰利斯聳聳肩。

&ldo;醫生，交易讓這個世界保持運轉。&rdo;

泰利斯和布魯特斯繼續往前走，我一路上腳步踉蹌。裡面大部分牆壁都已經東倒西歪，屋裡男女老幼黑白都有，有氣無力地倒在各個地方，就像達利作品中的時鐘或躺著，或臥著。

&ldo;你吸毒嗎?泰利斯。&rdo;我問。

&ldo;以前也吸，16歲的時候染上的毒癮。&rdo;

&ldo;後來怎麼戒掉的?&rdo;

泰利斯微笑著說：&ldo;你看到我的手下布魯特斯了嗎?&rdo;

&ldo;恐怕很難看不到吧。&rdo;

&ldo;我告訴他，只要我一個星期不碰毒品，我就給他1000元。布魯特斯搬來和我一起住。&rdo;

我點點頭，這招確實管用。聽起來比和貝蒂&iddot;福特(譯者註：bettyford，美國前第一夫人，經過酒癮和藥癮治療後於1982年成立戒毒中心)一起待一個星期有效多了。

布魯特斯開啟一道門。房間雖然不算舒適，但至少有桌子有椅子，甚至還有燈光和冰箱。我發現，角落裡甚至還有可攜式發電機。

我和泰利斯走進門。布魯特斯在我們身後把門關上，然後自己站在走廊。房間裡只剩下泰利斯和我兩個人。

&ldo;歡迎來到我的辦公室。&rdo;泰利斯說。

&ldo;布魯特斯現在還在幫你戒毒嗎?&rdo;

他搖搖頭，&ldo;沒有，現在是小傑。你明白我的意思。&rdo;

當然明白。&ldo;你的工作不會惹來麻煩嗎?&rdo;

&ldo;麻煩多的是啊，醫生。&rdo;泰利斯坐下，也招呼我坐下，瞄了我一眼，那樣的眼神讓人不太舒服，&ldo;我又不是好人。&rdo;

我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只好轉移話題：&ldo;我必須在五點之前趕到華盛頓廣場公園。&rdo;

他靠著椅子，問：&ldo;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說來話長。&rdo;

泰利斯拿出一把鈍刀修理指甲又問：&ldo;我的孩子病了，我就得去找這方面的專家，是嗎?&rdo;

我點頭。

&ldo;你碰到法律上的問題，那就該去找法律方面的專家。&rdo;

&ldo;嗯，簡單的類推。&rdo;

&ldo;現在你碰上麻煩了，醫生。&rdo;他攤開雙臂，&ldo;而解決麻煩就是我的專業領域，本人絕對是最好的嚮導。&rdo;

我把事情告訴了泰利斯，幾乎是和盤托出。他一直點頭，但當我說到自己並沒有殺人時，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也可能他根本就不在乎。

&ldo;好。&rdo;聽我說完後，泰利斯說，&ldo;我們先準備好，然後再來談另外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