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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一些事情,他父親是個農場主,父親從小對他很嚴厲等。說著說著,我開始睡著了,伏在桌面上,也許我睡了很長時間,也許只是一會兒,等我醒來的時候,伊諾正定定地看著我,他說:“島嶼,你困了,你該休息了。”
第八回 蘇(11)
說著,他起身結賬。
我尾隨著他,走了出來,上了一輛計程車,他站在原地,衝我揮手告別。
我想,在伊諾的國度裡,一定蘊藏著一個龐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我一點兒也不想去碰觸它,冥冥中,我覺得它是那麼棘手、難纏,而且會讓我無所適從。
我回到蘇的大房子。
整個房子燈火輝煌,遠遠看去,像個橘黃色的大燈籠懸在天橋的一側—蘇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她在家的時候,一般只會開一個房間的燈,不大喜歡金碧輝煌的效果,總是喋喋不休地對我們說:“耶穌被釘在了十字架上,在流血,在受苦,還有許多上帝之子,在用頭顱在暗夜裡撞擊著牆壁,想重新獲得光明,我們應當在夜晚的時候,安靜地聆聽受難和戰鬥著的聲音,正在從遙遠的地平線上隱隱傳來??”
每當這時候,曼娜就會迅速地跑掉,跑到我的房間裡來,對我大呼小叫:“傳道士又來了!”曼娜聽不了蘇的那些東西,太艱澀、玄秘,我卻對她比較認同,因為蘇對基督教義的理解比較個性化,我想這和她的個人命運之間大概有很大關聯。
我和曼娜在一起的日子,有過不計其數次的猜測,關於蘇的命運。
曼娜說:“她是一個老處女!”
曼娜說這些的時候正在我的床上,無恥地笑著。
那時候我也比較認同,後來我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的,蘇的身上女人味十足,她的一顰一笑之間都傳達出性的暗示。我把這些說給曼娜聽的時候,她橫眉冷對,對我大發脾氣:“你流氓!”
現在我知道了,蘇這個女人,似乎漸漸同童童講述給我的故事中的女人重疊起來,我站在天橋的上面看我所居住的那所大房子,忽然覺得是海市蜃樓,即便是真實的,也已經瀕臨霧失樓臺的境況。我在那兒抽了一根菸,遠遠地看著,想到今天晚上還要爬一萬字的稿子,不禁有點心煩意亂。
就是那天晚上,蘇消失了。
她留下了一張字條,簡單地交代了她會暫時消失一段時間,至於這一段時間會持續多久,她則一字未留,留下的,是一個神秘的紅色的十字架的叉叉。對著那張紙,我和曼娜迷惑不解。而乖張的曼娜更傾向於,蘇這個老女人得了神經病,走失掉了。
三月的尾巴里,春天的夜晚,走失掉的一個老修女,這些話說起來,神秘兮兮的。
我又忘記了童童,恬不知恥地抱住曼娜渾圓的肉體。但我對天發誓,是曼娜在勾引我。
她說我是她的小王子。
她說我臉色蒼白,像個憂鬱少年。
她說不要浪費我們這短暫的青春和美好的夜晚。
於是,我的Word文件上一片空空如也,在我們的嘴巴終於黏到一起去的時候,屏保的畫面跑出來,一個猩紅的十字不斷擴大、擴大??最終爆炸。
我想,我們是在犯罪。
可是卻沒有任何人來泅渡我們。
“島嶼,你和曼娜在上床。我說得對不對?”伊諾的電話又一次打過來。當時我還埋在曼娜的身體裡,沒有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對我的一切,伊諾竟瞭如指掌。我怔了一下,隨即笑起來:“哦,你錯了,我們剛剛做完。這已經是今天晚上第三次了。現在累了,我要休息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對不起,再見。”
掛了電話之後,我一下掐住了曼娜的脖子,惡聲惡氣地說:“你說到底是不是你告訴童童我們已經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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