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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東西作祟,可惜我第一次開天眼,本事還很差勁,在這黑暗裡能看到的範圍也有限,只看到四周一團漆黑,沒有任何東西。
看著張蕾蕾的慘狀,我難過的直掉眼淚,忍不住衝黑暗裡大吼:“日你媽,有本事衝老子來,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你他媽有本事就出來,咱們大戰三百個回合,沒本事你趁早放了這姑娘,否則大爺發飆了可不是吃素的,打到你魂飛魄散都是輕的。”
我記住李半仙兒教我的高招,不管遇到什麼鬼,先從氣勢上鎮住他們,鬼在氣勢上輸給人,不管多兇厲的鬼都會怕人。所謂邪不勝正,冥冥之中有他的定數規則在裡面。
我這一吼,張蕾蕾便停止了爬行,茫然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我以為這一嗓子奏效了,變本加厲的對著黑暗開罵,直罵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把我這輩子聽過的最髒的話都罵了出來。
我罵的上氣不接下氣,張蕾蕾突然尖叫起來,就見她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舌頭都吐了出來,眼珠子外凸,眼看著就要掐斷氣兒了。我嚇的撲過去死命掰她雙手,此刻的張蕾蕾手勁兒奇大,我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掰不開她的手。
就這麼眨眼功夫,張蕾蕾已經把自己掐得眼珠充血,她憋的勁兒特別大,我擔心她會把自己喉骨掐斷。
現在是生死關頭,救人要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跟張蕾蕾有淵源的鬼只有李半仙兒那幫煞鬼,李半仙兒是他們的頭兒,我不找他我找誰。
想到這裡,我又扯開嗓子把李半仙兒他麼家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連他老婆偷人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兒我也添油加醋罵的風生水起,我不信李半仙兒能憋下這口惡氣。
罵李半仙兒祖宗的時候,現場一點反應沒有,罵到給他戴綠帽子的老婆,迎面一陣陰風撲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嗓子眼一緊,像是有人掐住了我脖子。我心說,老王八蛋你再能忍好歹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受不了這份窩囊氣,憋不住火了吧。
我偷眼去看張蕾蕾,掐她脖子的手終於放了下來,她正趴地上大口的喘氣,我懸著的小心臟總算放了下來。
這心才一落地,掐我脖子的力氣突然增大,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掐的只有出氣沒進氣,胸口悶的簡直要炸掉。我心說李半仙兒你也忒狠毒,雖說你現在背煞氣所驅做這些事不是本意,但你陰陽之學精妙,連黑白無常都給你面子,好歹也能槍口抬高一公分吧,我可是給你磕過頭行過禮的徒弟,你他媽弄死我哪兒再找徒弟去。
暗中那隻鬼卻不管這些,把我掐的一口熱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我心知這鬼下了死手非置我於死地不可。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把李半仙兒教我的克鬼之法想了一遍,沒一樣我能用的,我焦慮之下雙手亂舞,順手操起塞口袋裡的風水棗羅盤。我也顧不上這羅盤珍貴,掄起來朝我判斷鬼的位置砸下去,砸到半空羅盤突然一頓,我知道砸中了東西,掐我脖子的手也跟著消失了。
我一口氣暢通了,整個人一屁股坐地上大口的喘氣,就差把舌頭給吐出來。棗羅盤就掉在我腳邊,黑乎乎的一大團,我心知這次又是棗羅盤救了我的命。別看這東西渾身黝黑,還長了斑斕的銅綠,看起來十分不起眼,原來真是一枚神物。
見識了楊公棗羅盤的作用,我內心大定,也沒之前那麼害怕了。
此時毛坯房子裡一片漆黑,又是伸手不見五指,我不知道是暗中鬼魅作怪,還是我的天眼術失去了作用。我按亮手機,迎面看到張蕾蕾的臉,只見她臉上慘白,嘴唇發綠,眼珠子里布滿血絲,就像那恐怖電影裡的女鬼,嚇的我一聲慘叫連退了好幾步遠。
李半仙兒說過,嘴唇發綠乃是被鬼上身的徵兆。我又想到,張蕾蕾剛才在地上爬行很可能是有厲鬼在溜張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