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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落的幾滴血,新菱只覺得京都七月的風也起了一陣陣蕭瑟的涼意,讓她連著打了好幾個冷顫。
“你在看什麼?”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新菱一個激靈,回過身來見是初柳,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初柳上下打量著她,突然笑了。
“姐姐笑什麼?”新菱有些不解。
“我在想,”初柳看著兩個婆子消失的地方,“或許傻人有傻福這句話真的沒有錯。”
往日初柳的一句話,新菱總要追問幾次才能明白,可這次,這句“傻人有傻福”,她奇異地聽懂了。她怔怔然地順著初柳的視線往已然關閉的角門看去,身為姑娘的貼身侍婢,如果,如果不是那一天,她身體突然不舒服,沒有隨著馬車去接姑娘下學,那麼,剛剛被卷在草蓆裡,抬出角門後隨便扔在亂葬崗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回去吧,”初柳輕輕地拍了拍她,低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呢?”
新菱從茫然中回過神來,才發覺額上已浸出點點冷汗。
正在前行的馬車突的停了下來,顏秉初的身子往前一傾,幸好文柏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才沒有滑下座位。
“怎麼了?”文柏拉開車簾問道。
“姑娘,恐怕要繞道行了,前面有流民鬧事。”車伕略有些遲疑的聲音傳來。
“那就繞道吧,反正也不急。”顏秉初吩咐道。
馬車掉轉了頭,她偏了頭透過窗紗往後看了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一群人圍成了一圈也不知在幹什麼。
這些流民在城中是待不了多久的,顏秉初看著一隊帶刀衙役往車後方跑去。
“不知道是哪裡的流民。”文柏淡淡道,“背井離鄉的也可憐。”
能走到京城的還算好,皇城腳下,天子不會不管,施粥賑濟,做得總比遠離京城的地方更實在。
顏秉初又默默地望了一眼,便調轉了視線。
馬車在燕國公府門前停下。
“姑娘來啦。”
顏秉初笑著對親自打簾的已梳起婦人頭髮的迎彤點了點頭,跨進了寧善堂。
“瞧瞧,這是誰來了?”謝老太君做賭氣模樣,“我這個老婆子不找你,你也就不惦記我。”
“初兒這就是請罪來著,一直誦著老祖宗,卻沒有來探望,實在該打。”顏秉初笑眯眯地給老太君行了禮。
老太君拉著她,用手指用力颳了她幾下鼻子,才罷休,回身叫迎青,“去將那一個匣子拿來。”
迎青笑著去了。
不一會兒,便捧著一個藤條編小巧的匣子走進來,輕輕地放在顏秉初面前。
老太君見她抬頭望自己,便朝著那匣子努了努嘴,“開啟看看?老婆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是有人特特從漢中送來的。你要不就在這兒開啟?讓老婆子也開開眼界?”
顏秉初笑了笑,依言開啟匣子,裡面除了一封信,幾個精緻的香囊外,還有一個長頸的小瓷瓶。
顏秉初奇怪,拿起瓶子,揭開瓶塞,湊到鼻前聞了聞,卻是一股清香的藥味。好端端的,送了一瓶子膏藥來做什麼。
她疑惑地將藥瓶放在一邊,展開匣中的書信,方看了第一句,臉刷得一下就紅了,她抬眼看著一旁的老太君,期期艾艾地解釋道,“……那個……那個……是因為前陣子……不小心摔了一跤……世子他……”
“唉,唉,”老太君伸手拽了拽耳朵,嘆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看不見,也聽不見了,”又喚迎青,“快扶我回裡屋休息休息。”
迎青忍著笑伸手扶她。
顏秉初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太君一邊唸叨著“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一邊轉至屏風後。
過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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