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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散發著奪目光芒。
璀璨瑰麗的珠寶展示臺,而且還是自由活動的。
這是風傾玉心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不禁撫了撫額頭,雖然早就知道清代中期皇后的服飾便是如此,朝珠也要掛三串,可是見到了實物,依舊是感到無比震撼,這一件件可都是價值連城,交相輝映的光芒映得滿室流光溢彩。
以前的景嫻脾氣直,性子倔,白白浪費了滿洲第一美人的先天條件,自從冊封為皇后,又人人都拿著她和孝賢皇后相提並論,心中不忿,也就越發嚴肅剛硬起來,這底氣不足,自然須得外在的服色打扮襯托起皇后的架勢,因此在這裡已成習慣了。
“幾個妃子來請安,不用穿得如此隆重。”風傾玉淡淡地道。
風傾玉自知該當如何面對後宮嬪妃,轉身將永璟遞交給保姆抱到暖閣裡去,命十個貼身宮女之首翠屏取了一件亮紅緞面銀鼠棉裙穿上,腰封則修飾出纖秀的腰肢,上身著大紅緙絲百子鬧春的玄狐皮襖,外面罩著明黃色滾著風毛兒的坎肩兒。
除了喜鵲登梅的金簪將一頭青絲鬆鬆挽就,頭上別無花飾。
秋冬之際,滿家女子均已經卸下玉簪用金簪,因此細微處方見皇宮氣派。
偏就是這樣簡單的打扮,方顯出景嫻滿洲第一美人骨子裡真正的風華絕代來,眉梢眼角風流無限,顧盼生輝,行動處更是楚楚生姿,哪裡還用對乾隆忠言逆耳自己落不到好處?單是眼波這麼輕輕一眨,清漪瀲灩,立馬就叫天下英雄盡折腰。
瞧得容嬤嬤先是一呆,隨即讚道:“娘娘這一出去,必叫她們自慚形穢。”
風傾玉聞言莞爾,宮女打起簾籠,扶著容嬤嬤的手緩緩去見客的東暖閣,步步生蓮,處處生香,東暖閣原是有些兒嘈雜,瞧見這一幕,瞬間寂靜無聲,共計十餘名女子,看著都是東西宮的主子,風傾玉坐下,一名衣著華麗的中年美婦帶頭行禮,卻是純貴妃蘇氏。
“奴婢們請娘娘金安,娘娘出了月子,奴婢心中很為娘娘歡喜。”純貴妃年長,說話也平和溫潤,況且那拉皇后懷孕產子這些時日以來,後宮諸事正是純貴妃打理。
風傾玉抬起皓腕,唇畔噙著一抹清婉笑紋,“這些時日辛苦純貴妃了。”
純貴妃忙笑道:“為皇后娘娘操勞,原是奴婢的福分,不敢當娘娘如此讚譽。”
誰不想掌管後宮母儀天下?可是純貴妃也明白,她沒那個身份,也沒那個本事。
既然如此,倒不如處處以那拉皇后馬首是瞻。
“你倒是謙遜。容嬤嬤,將前兒太后娘娘給的翡翠觀音取來賞給純貴妃。”既然人家為自己操勞,自己也不能小氣,該賞則賞,風傾玉接人待物自然大方。
待得風傾玉吩咐過後,純貴妃急忙起身道謝:“奴婢謝娘娘賞。”
“本宮出了月子,身子也已經大好,不過仍舊有些疲乏,況且正月裡是最忙的,你忙了許久,忙完了正月,純貴妃再把宮中事務交給本宮罷。”風傾玉說完這話,皇后收權,光明正大,純貴妃自然只有答應的。
抿了一口才沏上來的茶,風傾玉抬頭便瞧見一個身穿粉色旗裝且身懷六甲的女子楚楚可憐地坐在嬪妃當中,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風傾玉明眸中秋波微微一閃,心中了悟。
這位正是那拉皇后一生中最大的對手,令妃魏氏。
瞧著她生得眉目清婉,容色秀雅,倒也稱不上什麼美豔絕倫,比景嫻的容姿更不知道差了多少,只是滿臉盡是溫柔,渾身透著一團秀氣,為三分的美麗增添了七分的魅力,卻是英氣勃勃的滿蒙美人身上極其罕見的。
乾隆是大男人,這位令妃魏氏,正是符合他心態的小女人。
“令妃有了身子,這是誰給你委屈受了?”風傾玉懶懶地倚著宮女扶正的靠枕,意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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