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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本王未曾瞧清,像是綠色襖裙?」
宮內女使也分等級,著綠色襖裙為下等。
容語看向謝堰,「謝大人,那刺客是否著綠色襖裙?」
謝堰眼底波瀾不興,寒風從他眉梢掠過,不曾撼動他分毫,
「沒錯,確實是綠色襖裙。」
容語唇線倏忽繃直,喉嚨哽了哽。
謝堰這是以小王爺為餌,故意試探她。
聽說這位謝二公子博聞強識,心思細敏,擅長從細枝末節中尋到關聯,果然名不虛傳。
她慘然笑了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根本沒穿過什麼綠色襖裙,小王爺,咱們見面時,尚有侍衛路過,敢不敢將今日巡防的侍衛請來對質?」
小王爺聽了謝堰的話,先是一愣,旋即露出喜色,越發有了底氣,
「容語,你休得巧言令色,你若不服氣,咱們去陛下面前說話。」
容語不吭聲,以陛下的性子,寧可錯殺不可錯放,她不過是一介卑微的奴婢,豈配讓聖上分神?
「我與韓坤大人無冤無仇,何故殺他?」
「這正是本王要問你的,韓坤曾授業內書堂,你也算是他的學生,為何恩將仇報?」小王爺頤指氣使質問。
容語氣結,不想與他狡辯,目光沉沉掃向謝堰,
「謝大人,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小王爺是因舊怨故意誣陷,您身為僉都御史,國之司直,身負明辨是非,撥亂反正之責,豈能任由小王爺混淆視聽?」
謝堰眸眼深如靜海,目光從容語那張白皙的臉,一寸寸下移,挪至她腳後跟的皂靴,指了指道,
「容公公腳上的淤泥打哪沾來?」
容語神色微頓。
左右小內使見狀鬨堂一笑,「還能是哪,定是金水河邊唄?」
「我看容公公就不必狡辯了,你這身細皮嫩肉的,扮個女人豈不輕而易舉?」
眾人笑作一團。
容語忍著屈辱,辯道,
「今日午後疾風驟雨,路邊自然有淤泥,我腳下踩了泥,何足怪哉?」
小王爺愣愣盯著她皂靴,一步步挪過來,湊近一瞧,道,「你這淤泥又軟又臭,可不像是花園裡的,倒像是河道下的淤泥,好啊你個容語,竟敢殘殺當朝三品大員,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來人,將他這身衣裳給扒了,看看底下穿得是什麼!」
容語臉色一變。
再看謝堰,只見他淡淡擒著茶杯,半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容語如墜冰窖。
謝堰果然懷疑她。
她腦中飛快運轉,思索著對策。
雨急一陣,緩一陣,愁煞人也。
正當此時,廊廡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少頃奔來一羽林衛,
「謝大人,榮將軍遣屬下來稟,刺客已尋到。」
話音一落,殿內眾人倒抽涼氣。
「找到刺客了?」
「這麼巧?」
「是什麼人?」
小內使七嘴八舌地問。
謝堰俊眉微的一挑,顯然十分意外。
眼見就要將容語送進都察院,豈料峰迴路轉?
小王爺不死心問道,「確定找到了刺客?沒尋錯人?」
侍衛不解其意,「小王爺,小的們一路尾隨刺客,雖中途被她逃脫,可後來幾廂圍捕,最後在臨溪亭附近一廢舊的古井中尋到了她,她穿得一身粉襖裙,被撈起來時,屍身還有溫度,手中執的便是刺殺韓大人那把短刀,榮將軍已經確認,是刺客無疑。」
今日韓坤醉酒如廁,被刺客拖入東配殿耳房,先是用短刀割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