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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私自幽會,便百般阻撓,這對情侶沒有像電視劇裡或者小說裡那樣不離不棄與命運鬥爭到最後,而是互相埋怨,爭吵不休,甚至最後大打出手,薛駿就是在兩人的撕扯中被鍾素凝失手殺死。
薛家屬於工薪階層,鍾家腰纏萬貫、財大氣粗,無論財力還是背景,兩方沒有絲毫可比性,薛家簡直無力抗衡。
墨兆錫在那之前,事業一帆風順,可以說是如有神助,剛剛嶄露頭角就迎來風頭正勁的三年,加上他不凡的出身和俊朗樣貌,是業內人士公認的A市所有律師事務所中最年輕的金牌律師。
當鍾葛的秘書找到他,並且第二天陪同鍾葛親自來事務所見他的時候,年輕氣盛的墨兆錫自然沒有放過這個真正一舉成名的機會,答應接下來這宗豪門千金涉嫌殺死潦倒前男友的案子。
一審結束,法院做出了有利原告的判決,但墨兆錫和他的助手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從控方律師列舉的證據中找出幾處漏洞並且逐一突破,提出上訴,二審判決鍾素凝被判故意殺人罪不成立,過失殺人罪成立,但由於鍾素凝是自首,而且有強烈的悔過表現和決心,法院判她有期徒刑兩年十個月。
就在二審庭審結束的當天,墨兆錫比其他人晚走一步,本來打算和同事朋友們一起去酒吧搞個慶功宴,卻意外接到了一個記者的電話,內容大致是薛駿的母親在庭審結束後回家喝農藥自殺,正送往醫院,問他有什麼想法。
他的周圍好像被扔了一顆重磅炸彈,硝煙濃烈,耳邊嗡嗡直響。
薛駿的母親一直強調,薛駿生前常說自己不僅被鍾素凝玩弄感情,而且她還當面羞辱過他,那天越想越不甘心,所以薛駿才去找她,沒想到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這個母親要以死證明——法律並不是人人平等,真正的殺人兇手沒有伏法,她兒子死的冤枉,她唯有和兒子一起去了,兇手也許可以逃得過法律的制裁,她卻要他們一輩子逃不掉良心的譴責。
一時間,媒體將這個頗受爭議的案子炒的天翻地覆。
墨兆錫作為被告的辯護律師自然也推被倒風口浪尖,接受異議的同時也迅速名聲大噪,而墨兆錫心裡的那臺天平在得知薛母自殺後便已經逐漸失衡。
當他無意中在鍾素凝保釋期間撞見她在夜店裡同時與四個猛男瘋狂玩樂,和被告席上那個柔弱膽怯、梨花帶雨的千金小姐天上地下的時候,他更加真正開始質疑,作為一名快被名利蒙上雙眼的律師,面對無法探究的真相和職業道德,該如何在法律工具和人性良知中游走自如?
此案塵埃落定之後,墨兆錫金牌律師的地位無疑更加穩固,本應該春風得意的他卻陷入深深的自擾和矛盾當中,原來薛母口中那個受到良心譴責的人不是鍾素凝,也不是鍾葛,而是他。
一天,墨兆錫下班,再次在庭外看見了精神異常的薛婷——薛駿的妹妹,她躲在事務所所在大廈的地下車庫裡,墨兆錫一出電梯,在認出薛婷的同時也被她潑了滿滿一桶紅油漆。
薛婷指著他撕心裂肺地辱罵:“是你,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你良心被野狗吃了,你將來不得好死!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死我媽媽,如果不是你,那個女人會償命,她要為殺死我哥哥付出代價,媽媽也不會死,墨兆錫,你會有報應的,有報應!呸,金牌律師!為什麼你不去死,該死的就是你這種黑心的無良律師!”
薛婷那個時候還在唸大學,薛駿和薛母一死,她的家庭也隨之崩潰,到最後甚至無法繼續完成學業,連肄業證都沒有拿到,前程一夕之間毀於一旦。
墨兆錫的鼻端是油漆的刺激性味道,眼前一片一片的粘稠的紅色,血腥而殘忍,如一灘鮮血淋在自己身上,他聽見薛婷歇斯底里的哭叫聲:“為什麼?做錯的是鍾素凝那個賤人,為什麼哥哥和媽媽卻要死,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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