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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親已是晚了,媒人婆都不肯再上紀家的門,知道黃氏挑剔,好容易擇了這一門親出來。
黃氏又要女家出身好,又要姑娘嫁妝厚,跟著又要家裡有兄弟,到姑娘自個兒這裡,還得品性相貌出挑,這樣的好人家,哪裡輪得著紀舜華,一早就叫更好的人家挑去了。
黃氏在媒人身上花了大把銀子,好容易才挑了孫家出來,樣樣都是降了一等的,卻也算是一門好親了,黃氏心裡還不如意,可也知道再挑下去更壞,兩邊彼此有意,便把親事定了下來。
乍一聽見紀舜華要換人,黃氏頭一個先拍起桌子來了,等看著兒子話說的死,便又收了脾氣,耐著性子仔細問他:“是哪一家的姑娘,你是怎麼瞧見的?”
好人家的姑娘哪裡會拋頭露臉的,就是看見也是遠遠掃一眼,哪裡能看的真,家世更不必提了,心裡想著把兒子哄住了,只說去問了,那家子已經定了親,他就再無辦法了。
“若真是好人家的姑娘,去提親也不是不可,”黃氏一面裝相,一面嘴上還埋怨兒子:“你也該早些說,孫家都快說定下了,這親事可不好退。”
紀舜華還當此事有望,也知道不能立時告訴黃氏就是她買下來的官奴青梅,只說了青梅父親的官名,原是布政司的參議。
黃氏一聽立時心動,布政司的參議,那可是從四品的官兒,比著紀懷信要高出兩階去,她心頭一喜只問紀舜華,那家的姑娘可有瞧中他,看見兒子默然不語,心裡知道十有**,喜的合不攏嘴:“娘這就替你去問,是哪一家?是李家還是吳家?”
紀舜華道:“蘊宜父親活著的時候是這個官,只如今過世了。”
黃氏眉頭立時擰了起來:“甚個時候死的?”若是早個十來年,那也不必提了,聽見紀舜華說一年未到,黃氏便笑:“可是她去上香祭拜的時候你瞧見的?”
一年不到,家裡總還有家底,裡頭嫡庶摸個清楚,若是兒子真個上了心,也不是不能結,可她忽的回過神來,心提到了嗓子眼:“布政司參議,可是姓徐?”
青梅可不就姓徐,名字就叫蘊宜,黃氏還未開口,紀舜華乾脆點了頭:“如今她家平反了,又是官家女兒,朝廷還要發還房產田地,她清清白白的跟了我的,娘……”一句話還未說話,黃氏瞪眼兒往後仰,紀舜華趕緊住了口,背了黃氏送到房中。
這事兒鬧的闔家皆知,紀舜華被紀懷信關在屋中,不許他踏過門半步,把他身邊的小廝全換過,讓長隨看著,屋門上了鎖,開了個窗戶給他送飯遞水。
紀舜華把牙咬得死緊,不論怎麼問,就是半個字也不吐露,紀懷信把他身邊跟著的人叫過來,又是一頓狠打,可連這兩個也不知道青梅住在何處,又不好大肆尋訪,若叫孫家知道了,這門親更作不得了。
黃氏紮了幾天針,慢慢緩過勁來,身子倒是能動了,只半邊臉還僵著,話說動了就流口水,她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拉著嬤嬤的手說:“她就是個邪祟,掃把星,專克別人不克自個兒,萬不能叫她進門,萬萬不能叫她進門!”
一氣兒說,一氣兒竟哭了出來,嬤嬤好容易緩住了她,又把丫頭都支出去,這才知道黃氏說的不是青梅,竟是明沅,但凡沾著她,就要倒黴,追根究底,還不是為著青梅生的像她,黃氏想把這姑娘買了來給她堵賭。
黃氏本就深信不疑,人躺著不能動,腦子卻是清醒的,嬤嬤說的話,她也能聽的見,只答不出來,能張開口了,顫悠悠把話說了,能使力的那隻手抓住了嬤嬤:“趕緊請一尊菩薩來,請個大的,壓得住她!”
連著嬤嬤心裡都發毛,不往這頭想的時候,自然無事,一往那上頭去想,便覺得事情果然蹊蹺,存著小惡念,還報的就是小事,如今倒好,報應到紀舜華的身上。
黃氏頭一個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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