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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班長和嫂子過來敬酒,你給擋著!”
“靠你少羅嗦!”駱喬川也笑。
“哎,帥哥你坐啊。”右邊坐著的女孩笑著拍拍身邊空著的座位。
駱喬川瞄了一眼左邊,衝陳建面前的菸缸揚了揚下巴,“哎我坐那兒去,抽菸。”
任遠也坐下來,瞥了一眼身邊那個還空著的位置喝了口熱茶,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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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這世界變數太多,所以長情的人才顯得特別可愛。】
一場婚禮辦下來,與尋常的並無天差地別,不過就著“足球”這個主題倒是別有一番心思地搞出了不少噱頭,讓來賓看地津津有味。雖說在歐洲這些年,很少見得到這樣的排場,可任遠也只是在關鍵的時候才仔細看看前邊臺上的動靜,其餘時候多半是和同桌的老同學們聊天吃飯。
陳建從前和季偉祺關係最好,兩人一個寢室住了三年,好到幾乎是同進同出。季偉祺今天結婚,陳建免不得成為這一桌上最大的調侃物件。幾個高中老友嘴上毫不留情,雖然知道這小子這幾年裡感情不順,接連被甩,可還是不放過他,揪著他問這樣的好事什麼時候能輪上他。
陳建拉長著臉,佯裝不悅的模樣:“我說你們積點口福會死嗎?靠!哎不說了不說了,吃菜吃菜!”
“你小子別打岔啊,老實交代,現在有什麼苗頭沒有?”
陳建連再也不想戀愛的念頭都曾有過,雖說最近剛交上一個新女朋友,可卻不敢再隨隨便便拿出來講了,否則到時候被甩,丟的還是自己的臉。駱喬川是少數幾個知情的,陳建尷尬地在桌底下踹了他兩腳,指望有他能說幾句替自己救個場,可沒想到他夾著煙只顧低著臉憋笑。
這場景旁人或許沒能留意,可任遠心思細,全看在眼裡,覺得滑稽好笑。
其實,他注意到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新人出場,家屬發言,在把基本的程式都走過一遍後,婚禮最大的亮點就算是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各桌管各桌吃飯。
大概是無聊,他只覺得一抬眼就看得到故意坐去對面的駱喬川。那人原本是為了相隔遠一些,可此刻看來,這樣面丄對面坐在圓桌的兩邊倒也不錯。至少,看地一清二楚。
任遠留意到坐在對面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愛吃魚,就像好多年前再學校食堂吃飯時一樣,從不點魚。偶爾一次誤把煎魚看成炸雞排,鬱悶地一頓飯下來,寧可少吃一個菜也不願動一動那塊魚。
他那時候不解地笑,怎麼會有人偏執到這種地步,說不愛吃就真的一口也不動。而這樣的口味,居然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變。然而,若是這樣想,有些事也就說得通。有種人並非期期艾艾,刻意對過去執著,只是因為凡事認真,所以才很難忘記,就像他從小到大不愛吃魚。一種習慣,一旦擁有就很難改變。
任遠忽然發現,原來在這花花世界裡,長情的人,真的會顯得特別可愛。
雖然這個用這個詞來形容對面那個張嘴就不離粗口的人似乎有些彆扭,可任遠一時居然找不到更合適的形容詞,這才感嘆起自己的中文貧瘠。
他右邊的座位現在正坐著從前同班的美女。尚且單身的女人似乎對空乘這個特殊的職業尤其感興趣,抓著任遠問東問西。他耐心地回答每一個問題,談話間也不乏說笑,溫和有禮,不失他一向的風度,可八成心思卻不知飄到了哪裡。
還記得上一次同學聚會,駱喬川坐在圓桌的那一頭,靜靜地看著這個多年不見的人,雖然覺得記恨,甚至輕視,可那人當時的一舉一動,彷彿都想刻進心裡去。
那一次,任遠在與別人的談話間,隱約能夠察覺那一束注視的目光,就如同現在的駱喬川同樣也清楚那一頭的動靜一樣,不動聲色。
等到這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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