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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她是真怕小波派車來接她,她覺得那樣一來,她在那司機的眼神裡就會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呢。人家會怎麼看她?人家會以為她是小波的什麼人?人家難道會相信她是一個人在小波家過的夜?一個女孩兒家,跑到一個有婦之夫的家裡過夜,她縱使有千萬張嘴巴也說不清呀。在這個紛亂嘈雜機會而又功利的世界裡,有誰肯相信一個女孩子的清純和清白?她不想給自己添說不清的麻煩。
市府大院大門朝北。肖白從計程車裡出來一眼就瞧見了市府大門口那兩隻碩大的石獅子。肖白看著那兩隻石獅子禁不住笑了。她想,怨不礐ao市擺石獅子成風呢,原來這市府也是逃不掉干係的。肖白看了了看石獅子正對著的北面,是一個文化廣場,廣場的正中矗立著一尊好像是文革時期塑就的毛主席揮手指方向的高大塑像。像身和底坐加起來高達六米。除此再無別的什麼標誌了。肖白想不明白市府擺放的這一對石獅子是什麼意思。更不知它們避的是何方邪聖。要是放在文革,細追究起來,那對面立著的可是毛主席他老人家,主張放石獅子的人要是不被追究成一個現行反革命那才叫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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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走著想著,冷不丁的就被門崗上的武警給攔喝住了。武警示意肖白去傳達室登記。肖白就謙意地點點頭朝小武警指點的旁邊小側門走去。
小波就是周到。肖白過去報了小波的名,傳達室的師傅馬上就問你叫肖白吧。小周,你領這位肖記者到劉秘書的辦公室。穿著武警衣服的小周應聲從裡屋跑出來,熱情地朝肖白笑笑就頭前帶路去了。
肖白隨那個小周穿過市府大院,一直走到院子的最深處。小周說到了,這是1號樓,也叫市長樓。小周說我就不進去了,肖記者你走好。肖白道了謝,徑自走進去。大廳裡還有一個傳達室。這回傳達室裡的小夥子撥了小波的電話,不一會,小波就從樓道里迎了出來。肖白隨小波往樓道里走,小波就悄聲地介紹這個屋是某市長,那個屋是某副市長,他一邊走還一邊不斷地跟各屋的秘書們相互點頭打著招乎。走在市府大樓裡的小波真的是表面謙和謹慎,而骨子裡卻是一派春風得意的樣子。在公眾面前一舉一動都具優越感的小波,和跟肖白獨處時的那個親切自然隨和的小波,簡直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這種不同也決不是裝出來的,就像戲裡的串角,不同的戲他要戴不同的面具。哪一種面具都具真實性。所不同的是,藝術的人生是把生活戲劇化了,摘下面具我們還會認出生活裡本真的那一個他;而政治的人生是把戲劇生活化了。久而久之連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戲裡的角兒還是生活裡真的人生。我們也就更無從認出他來……
《守身如玉》第六章(1)
小波領肖白先到自己的辦公室。小波的辦公室不大,但簡樸明快。靠窗一張栗色的寫字檯,上面放著一臺筆記本計算機,寫字檯右上角放著厚厚的一摞呈給市長待批的檔案。座椅後面是一排書櫃,裡邊的書全是很政治化的,什麼《資本論》、《列寧全集》、《毛澤東選集》、《鄧小平文選》等等,將書櫃擺得滿滿的。書都是嶄新而又整潔的,一看便知書的主人很少或是從未動過它們。在寫字檯的對面放著一把椅子,那是主賓談話最好最自然最親切的一個位置。在寫字桌的斜對面,靠門口還有單人座的一對沙發,中間隔著一個長方條的茶几,一看便知是給要面見市長的人的“候”座。肖白並不想見小波的老闆,那位副市長大人,所以她選擇了小波對面的那張座椅。可這時小波卻附身低聲略帶了神秘的語氣對肖白說:“一會,我們老闆要見你!”老闆自然是指申副市長。如今,秘書們都是這麼稱呼他們跟隨的領導的。
肖白對小波的話就有些意外和愕然,“見我……?為什麼?”
小波看看錶又看看門外,欲說又止。他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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