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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好像有些嚴重,這醫院腦科厲不厲害?用不用轉移到別家再檢查一次?”投資方之一有點擔憂的問。
“不用不用。”嚴彬忙擺手,這家醫院好像聽說是另外個投資方家的家業啊,他奉承道,“這醫院是極好的,服務態度和水平都極好,我們家濯易大概就是日日悶著有些興致不高,加上天冷了,哎喲,窗外都在飄雪啦……”
話題成功被轉移,大家頗有興致的站在窗邊,看外頭紛飛飄揚的柳絮似的雪絨。
周子艦站在最邊上。他察覺濯易目光數度落在他身上,有點兒欲語還休的意思。
他莫名其妙的回看他一眼,他卻涼涼的挪開視線,臉色蒼白的低垂著頭,不知在默默的想些什麼。
蹙眉,周子艦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前幾日探病回去的人講,濯易傷勢不是恢復的不錯?而且看起來情緒挺好。
那今天算什麼?對他有意見?
琢磨著琢磨著,好像就有點豁然開朗了。
周子艦完全不懂濯易許念究竟怎麼個關係,但各種人情世故見得多了,他依稀能嗅出兩人之間那幾分不尋常的味道。
既然沒人說破,那他也不提也不問,順其自然就是……
他們一行不會在病房多呆,最終逗留了一個小時左右,這還是嚴彬層出不窮的丟擲話題所致。
冒著漸大的雪勢離開,路上綠燈時,周子艦雙手懶散的搭在方向盤,他看向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忽的彎了彎唇角。
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相比第一場零丁雪籽的兒戲,這場才叫做真正的雪,等了幾秒,他從兜裡翻找出手機,手指輕敲,撥出電話。
寂靜的辦公室內,一切擺置都循規蹈矩,透著冷漠與嚴肅。
“那日你和濯易說了什麼?”一接電話,就聽到周子艦的聲音。
單獨聽他這句話像興師問罪,可語氣卻是浸著笑意,許念皺眉想了片刻,她從辦公桌前起身,走到窗下,一邊拉開簾子一邊道,“沒說太多,就和你之前那些話一樣,讓他安心休息,有時間了你們會去探望他。”
“你們?”
是啊,你們。
許念未來得及應聲,卻驀地一頓,你們?
她當時似乎並沒有把你們和我們分的那麼仔細,畢竟這是許氏旗下的影片,她也可以把自己歸為同一戰線。
“他好像在等你。”耳畔是周子艦帶笑的嗓音。
透著一種勘破一切的味道。
她難道有什麼事情需要他這樣別有深意的來提醒她?
蹙了蹙眉,許念瞥眼望向玻璃窗外,才恍然發覺,竟然下雪了。
空中密密麻麻的飛舞著鵝毛般的雪花,有的落在窗上,近在咫尺,許念看著它們在玻璃上緩緩融化,輕聲道,“是他誤會。”
也許是她說的有些模糊不明。
才讓他產生這種誤解。
但是,她沒有想過要去看望他……
“嗯。”周子艦瞭然的道,“演員這種職業都比較富有想象力,大概是他想多,今天下雪了,你好好注意身體。”
“好。”
電話結束通話,許念靠在窗沿,視線盯著那些紛紛下墜的雪花。
半晌,收拾好心情,她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連續忙碌兩個小時後,許念抬眸,不經意看向窗外。
雪居然還未停。
放下手裡的檔案,許念怔怔望著,她好像還記得,那日他在電話裡說,“我等,會等的。”
等她麼?
可她為什麼要去呢?
有理由麼?
腦海裡不斷重複著他執著篤定的嗓音,“我等,會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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