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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無論何時何事,魔界利益都高於一切。」
他只見安斯艾爾微微笑了。
「這不就結了?只要你在捍衛魔界的利益,那麼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他說得實在太過動人,塞羅斯幾乎疑心是自己的幻聽,這意味著安斯艾爾與他將沒有任何原則上的衝突。可是他不能理解,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天界派遣安斯艾爾潛伏到魔界來……
究竟是為了什麼?大力建設魔界,全身心忠誠於魔界嗎?
魔王陛下悟不透啊!
「所以呢,我說啊,在人界,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叫我。」安斯艾爾還在補刀,這甜蜜的一刀刀落在魔王陛下心上,幾乎開出了一片絢爛的花海。
安斯艾爾真的好會,怎麼能這麼會啊!
「抱歉,這次是我的問題。」塞羅斯輕聲道歉,就算道歉也甘之如飴,「作為補償,不如我請你喝酒吧。」
反正便利店也在維修,安斯艾爾明天不打工……魔王陛下早就把安斯艾爾的日程摸得透透的。
這個提議好!安斯艾爾眼睛發亮,離開魔界之後,他跟塞羅斯可真的沒聚在一起放鬆放鬆了。
還有!他饞塞羅斯那個……那個冰的……
兩位魔王一拍即合,決定選一個俯瞰人間的拉風地方喝酒,密會巨大的黑鐵徽記不幸被選中。那枚徽記是彎月與惡魔蝠翼,彎月的上緣剛好能坐人,加點魔法,放個託盤也不在話下。
於是,在密會完全茫然無知的時候,自家徽記頂上就搞起了深夜酒會。
安斯艾爾愜意地捧著杯子,杯子裡有一隻冰雕小胖鳥頭朝下栽倒,正在慢慢融化,給酒水降溫。夜風吹拂他的白髮,點點燈火就在視野中徐徐排開,是不同於魔界的景色。
「……你的頭髮又不綁。」
塞羅斯輕聲說道。
「戴……現出犄角,還是散開頭髮比較拉風。」安斯艾爾振振有詞,他說著就擼起衣袖,「發圈我可帶著呢,需要的時候自然就綁起來了。」
他手腕上的發圈正是塞羅斯送的那個小犄角發圈,頭上一個,手腕上一個……今晚的安斯艾爾,犄角含量有些超標。
魔王陛下不由得笑了,他有些感慨。
「在魔界的時候,我們還沒有這樣和諧地喝過酒……」
經常吵起來。
安斯艾爾一臉深沉。
「你不懂,這叫相依為命。」
「……」
塞羅斯深深嘆了口氣,指望安斯艾爾說出什麼煽情的話來,真的很看機率。不過他現在的心情非常好,有些話可以由他來說。
「回魔界之後,我再慎重考慮你的新貿易政策,以及……」他看著安斯艾爾越來越亮的眼睛,有些忍俊不禁,「以及,你對惡魔領主的政策。」
沒有王不想消除那些割據者,只是安斯艾爾的想法過於尖銳,若將其變為一個漫長的大計,也許有成功的可能。就算不行,較為柔和的政策也不會引起太強烈的反撲。
到底是一路摸索上位的魔王,且只有三百年的在位時間,從先前開始,他就應該給安斯艾爾更多耐心和溫柔的。
「魔王一道,你要學的還有很多,不介意的話……」
塞羅斯正說到這裡,衣袋裡的魔鏡突然發出不同尋常的震動。他微微一怔,拿出魔鏡,旁邊的安斯艾爾也拿出了魔鏡。
通訊好像……通了?
「陛下!」魔鏡另一頭,盧斯特城的宰相納貝裡士激動地躬身致意。雖然已經從蘇伯比安城那邊的通訊裡得知了陛下安好的訊息,可是沒什麼比親眼所見更令惡魔安心的了。納貝裡士一邊激動地這樣想,一邊回憶起盧斯特城那個混球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