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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凡塵宅邸,再富貴也不過院落修建得富麗堂皇些,這太初宗仙門雖看上去半點不沾凡俗院落的華美,卻處處都是天然奇景。
這秋末初冬的時節,山上卻還依舊花草繁茂,鳥鳴蝶舞。直通最高處的曲折青石階,和這仙山一樣直入雲端,好似一直走下去,走到最高處,走到雲中,便能登極乘風去,飛成天上人。
石階兩側掩映在繁茂奇珍異植後的雅緻院落裡,衣帶翩然腰佩長劍的白衣弟子隨處可見。
每一處院落的門前,都流動著氤氳的靈泉,靈氣肉眼可見地瀰漫在這太初山每一處,纏繞著每一個走動的人的腳踝。
冷慕詩跟在許多外門弟子,還有和她跟冷天音一樣的準備參加一月後的入門靈根測試的人後面,目不暇接地左顧右盼,裙擺帶起靈氣旋渦,捲入鼻翼後吸入肺腑,簡直連天靈蓋都跟著舒爽。
這種地方住著,就算是不修煉,也能活個百年不費力!
最後他們只上到半山腰,被領路的弟子安置進了一座名為飛鶴院的備選弟子院落,裡面全都是準備參加下月入門靈根測試的人。
這院子很大,圍著院落中間的靈泉仙植總共坐落著四大間屋子,冷慕詩拿到的房間牌號是二零七,冷天音就在她隔壁二零六。
安置他們的弟子,帶著他們參觀了整個飛鶴院,告知了他們方便的處所,和用飯的靈谷殿分別在何處,這才由著他們自由活動,回房收拾自己的行李。
冷慕詩沒有什麼行李,她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面,發現床鋪和衣物甚至洗漱用品都一應俱全,可見太初門為他們準備得十分周到。
衣服也是純白色,只是不似內門弟子一樣,肩繡好看的太初門符雲紋,只有腰帶繡著一隻灰白色飛鶴,用以區分他們的身份。
一間小屋子不大,但是有了獨立的空間,總是讓人放鬆的,冷慕詩換上了備選弟子服,按照太初門弟子們的打扮,將自己繁雜的髮髻打散,以一根髮帶簡簡單單地束在頭頂。
她在床上滾了一圈,正舒服著,就聽到了外面一陣吵鬧聲。
她人沒有出去,而是推開小窗子,趴在窗邊朝外看——
冷慕詩看到了兩個男子在吵架。
確切地說,是兩個少年在打架。
其中一個一身華服,頭戴玉冠,連靴子都是滾了金線的,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十分講究。
冷慕詩粗略地估摸了下,在凡塵中,這定然是個十分富貴的小少爺,這一身衣著配飾,隨便一件拿出去,都十分不菲。
她又看向另一個,另一個是個已經換上了備選弟子服的少年,被華服少年踩著肩頭跪在地上,脊背筆直,嘴角帶血。
他身側還圍了好幾個人,都是在幫著華服少年鉗制他的,可他哪怕站不起來,也半句不讓。
「跟你換屋子,是本公子看得起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華服少年一臉桀驁,腳尖極具侮辱性地點著那跪地少年的肩頭,說著自古以來權貴欺負人時候的陳詞濫調。
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多,但礙於有幾個似乎是那華服少年的僕從,所以一時沒人上前阻攔,出聲勸阻的被華服少年一瞪,也沒了音。
「我管你是誰?這裡是太初門,分給我的屋子憑什麼讓你!」那跪地的少年,轉了下腦袋,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好一把剛直傲骨。
冷慕詩嘖嘖,果真無論在哪裡,哪怕是到了這吸口氣兒都能爽得翻白眼的仙山上,也還是能遇見這樣的混蛋玩意。
這種事情冷慕詩見得太多了,不如旁人那樣看著起興,正換了個撐著手臂的姿勢,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估算著還有多長時間,安置他們的太初門弟子能到達戰場。
卻冷不丁發現了有個身量纖瘦,烏髮如墨般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