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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思量,突然腦中精光一亮,一絲僥倖湧上心頭。
那日那畫只是抽象的寥寥幾筆,也許不是雲翎呢?而且顏惜醉酒時喊的名字,只是根據讀音判斷,誰知是“翎兒”還是別的“靈兒”,甚至“玲兒”“琳兒”也說不定。畢竟在他認識自己前,島內蓄養的姬妾都有十幾號人,這名字是那些人也說不定。
思及此處,曲箜篌的心安穩了些,又想起顏葵曾在自己面前說:少主對雲小姐互不順眼了好些年,見了面要麼火藥十足,要麼冷若冰霜。眼下和睦有加,是下山前兩老爺再三囑咐,此行務必互幫互助,若其中一人有三長兩短,另一個也不必再回去了。
顏葵還說,我看雲小姐一到晚上就睡不著,對著月亮長吁短嘆,嘖嘖,對小王爺也太痴情了,夜夜都失眠……唉,果然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顏葵還說,什麼?少主喜歡雲小姐?不帶這樣開玩笑的曲姑娘!哪個男人會中意一個跟自己打架把屋子拆掉的女人?再說兩人一早便定下了親事,少主若是喜歡她早就八抬大轎娶回越潮了,拖拖拉拉可不是他的作風。
顏葵還說……
是了,顏葵是顏惜貼身侍童,他的話自然有憑有據,斷不可能胡言亂語。
如此說來,那個醉酒後的“翎兒”也許是巧合,那畫中人也許不是雲翎。再說雲翎似乎另有所愛,顏惜與她實在算不上兩心相許。
這般想著,曲箜篌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她舒了口氣,將那錦袋塞進枕頭下。
☆、第四十二話 桃花毒雨
庭院中夜色靜謐,月朗星稀,雲翎坐在院內。
她沒有赴宴,只是在院中瞅著那月亮習慣性出神。
今日是月圓之夜,幸虧月隱提早給瞭解藥,不然這血咒發作,可就不好收拾了。
這麼一想,腦中浮起那個明月般的人物,想起這兩年多來他對自己的捨命照拂,不由心底一暖。
月隱,棲霞一別,如今你身在何處?在做著什麼?是否平安?是否順心?
她叨叨唸念,卻不知曉那個人已身受重傷,垂垂於病榻。
……
清晨,雲翎一覺醒來,發現窗外天下起了雨。
雨淅淅瀝瀝的,像遙遠天際上垂下的無數道透明絲線,潤物細無聲。
雨中漫步乃是人生一大美事。雲翎撐起了把傘,便往屋外走去。
莊園頗大,一路杏花細雨,景色撩人。
前主人心思頗是巧妙,在園內開鑿出一個人工池塘,挖了渠道引了活水來,栽上一池睡蓮。池子上面修建了一彎木質拱橋,清澈的池水倒影著暗色的橋,加上這半池睡蓮,以及池週一圈碧色垂柳,好不詩意。
雲翎倚在橋欄之上,撐傘去看那池中一片睡蓮。盛夏未至,那睡蓮還未到花期,湖面上只看到一片片圓形的荷葉,青綠青綠的色澤,讓人頓生憐惜。
她在那橋上看風景,卻不知她連著那柳影斜疏小橋流水人家,俱成了他人眼中的風景。
她靜立著,似在想什麼心事,垂首低頭眼神專注,長睫蝶翼般撲扇。頗有些嫻靜恬然的意味,襯著這朦朦朧朧的雨景,這恍恍惚惚欲藍又灰的天色,有種空靈脫俗的美,那芳草萋萋滿庭芬芳,竟不及她垂眸一笑。
橋對面曲水迴廊上的那三人瞧這她這個模樣,不由腳步都停了下來。
顏葵道:“雲小姐這模樣讓我想起一句詩,正是……”搖頭晃腦唸了出來,“一塵不染香到骨,姑射仙人風露身。”
顏惜收回了目光,拿扇子敲敲書童的頭,“偏你滑頭。”
一旁曲箜篌跟著笑起來,由衷道:“雲姑娘今日確實很美。”又補充道:“往常見她呼來喝去打打殺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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