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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翎不語,掏出腰間的小鐵劍,低頭看了片刻,道:“你雖然曾經拿走它,但你終究還給了我,多謝。”她的聲音極輕,帶著微微的顫音。
顏惜漫不經心地笑笑:“本少無非最近過於無聊空虛,找點事調劑生活。”
雲翎輕輕打了個戰慄,隨後她又換了個坐姿,雙手抱膝,身子蜷縮在一起。
顏惜注意到她的舉動,問道:“你可還好?”
雲翎道:“無妨,只是有點冷。”說著把自己的衣領往裡緊了緊。
顏惜環視四周,只覺得這春末的山中夜晚,涼爽適宜,絲毫無半分冷意,正要開口,便聽雲翎道:“拿去。”說著一個柔軟的物體便飛了過來。
顏惜手一接,看清是一塊小小的雪白絲帕。
“什麼?”顏惜拿著帕子,抬頭看她。
“顏少主的手若不想留疤,還是處理下。”雲翎指了指顏惜的右手,那手掌上血跡斑斑,估計是方才握著藤蔓,墜勢太猛摩擦出血的。
顏惜不以為然:“小小傷痕不會影響本少的完美,無需處理。”
雲翎的眼神莫名的黯了黯,“一道傷疤可以置之不理,若有一天,你渾身都是傷疤,那該如何?”
“你這個舉動……是在關心我?”顏惜握著手帕,春水瞳眸泛起漣漪,旋即他順著她的話戲謔,“放心,論誰滿身傷疤,尊貴的雲霄閣大小姐都不會這樣。”
雲翎自嘲道:“是麼?”
話是那般說,顏惜還是拿起帕子包紮去,但左手不便,纏來繞去也包不好傷口。雲翎皺眉走過來,半蹲到顏惜身邊,伸手捏住了帕子,指尖在顏惜的手掌邊輕快的翻飛。
顏惜的眸光不經意落在她的側臉上,藉著瑩瑩的水晶璧光,少女的神情專注,睫毛撲扇之間,讓人無端想起雨後金絲桃的花蕊,細密而柔軟的纖長,讓人想用指尖輕輕拂過,試探那花蕊上的輕盈觸感。
顏惜驀地一愣,似被自己這倏然而至的念頭驚到,轉過了頭去。
雲翎沒發覺他的異樣,輕巧打下最後一個結,“好了。”
顏惜轉過臉來,笑道:“雲世妹當真恩怨分明,眼下對我可跟往昔判若兩人。”
雲翎道:“你總歸是為救我而傷,算我欠你的。”又道:“今兒你幫我找到了我的小鐵劍,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了。”
顏惜笑而不語。
雲翎沉吟片刻,低聲說:“知道我為什麼後來這麼厭惡你嗎?因為你丟了我的小鐵劍。”
顏惜哭笑不得:“就為了這麼點事?”
“當然不止是為這件事。”雲翎坐回去,軟軟歪靠在石壁上,頭埋在胳膊裡,聲音帶著無力的虛弱感:“你定然以為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小玩意,對我來說,卻是頂重要的寶貝。當年你拿走了我的小鐵劍,誆我說丟在了浩清池,我著急大哭,哥哥為了哄我,偷偷躲過下人,在寒冬臘月裡,跳進結冰的池水裡,撈了整整一晚,第二天被閣裡的人發現,已凍暈過去。”
顏惜驚了驚,道:“竟有這事?”
雲翎苦笑一聲,悽然道:“他被人救來後,昏迷高燒三天兩夜,幾次一腳踏在在閻王殿裡,虧得荊安神醫全力搶救才醒來,可是因為在刺骨的水裡浸泡太久,傷了肺,從此以後落下了嚴重肺疾,這輩子都將肺疾纏身,永無痊癒之日。”
“。那你,其實是為了雲舒的病,才同我置氣的?”
“是,那把小鐵劍只是一個媒介。”
顏惜怔然無語,想起年幼任性的往事,及那個一襲白衣的溫和兄長總是藥不離身,臉上不免染上幾分愧色,啟唇想說什麼卻緘默下去。
“每到溼冷季節他便咳嗽的厲害,有時能咳出大口的血,怎麼止都止不住,我害怕極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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