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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道：&ldo;夫君原本可以做尚書的，位極人臣……&rdo;

他是有才幹且有大抱負的人，如今為了她硬生生扭轉仕途的方向，七寶不免替張制錦覺著惋惜。

張制錦握著她柔滑軟厚的青絲，微微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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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他趕了去養心殿，正看到七寶飲下毒酒，張制錦上前將她抱住。

那一刻，毫無來由地張制錦突然間想起了玉笙寒。

張制錦對於玉笙寒的行為從來都無法苟同，雖然抱著同情，卻也只是高高在上，並不懂她所謂銘心刻骨。

但是現在，望著龍椅上的皇帝，張制錦突然也生出了一股難以遏制的殺機。

目光相對，皇帝彷彿看出他心中所想。

皇帝淡淡一笑，說道：&ldo;本以為你是最不同的，沒想到也是同樣。&rdo;

又道：&ldo;不用擔心，她死不了。&rdo;

張制錦道：&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皇帝道：&ldo;因為朕想看看，她能為你做到何種地步，她對你的喜歡，配不配的上你給她的。&rdo;

張制錦不怒反笑：&ldo;你滿意了?&rdo;

&ldo;朕向來寡情，從不懂情為何物，&rdo;皇帝站起身來，仰頭長嘆了聲，哼道：&ldo;沒想到都報應在子孫身上了。&rdo;

張制錦低頭打量七寶，幾乎無心聽他說什麼。

皇帝道：&ldo;那夜朕跟你說的，是真的，君無戲言，朕的確曾想要你繼承大統。&rdo;

在玉笙寒逼宮那夜，張制錦進宮，皇帝特傳了他到跟前兒，當時司禮監兩名資歷深的掌印太監跟三名內閣輔臣在身旁，皇帝親口交代後事，立下了密詔，‐‐倘若太子失德，康王世子殞身，便即刻昭告天下，讓張制錦認祖歸宗，繼承大統。

張制錦淡淡道：&ldo;請皇上恕罪，我始終都是張家的子弟。&rdo;

皇帝盯著他，終於一笑：&ldo;方才七寶說，你總是心懷朝廷，朕其實也知道你……縱然不靠血脈，亦是難得的人中之龍，可在九天翱翔。你既然想去邊關，那就去吧。不過，朕的密詔，始終還放在內庫存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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