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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亦保留一線生機,開玄境強者,肉殼自是不凡。
關磨見黃胥呆立原地,再也無法反擊,他絲毫不心慈手軟,毫無花哨的一掌,拍向黃胥的後腦勺。
“前輩,後手與暗棋,乃生存之道的……重中之重。”關磨輕聲道。
他身披雲蹄獸皮,炎溪柳條束髮。一隻圓滾滾的生靈從其懷中飛出,落在他的肩頭。“鷂子,此番多虧了你。”關磨用臉蹭了蹭影鷂,影鷂極為享受地閉上一雙黑豆小眼。
“你這尖喙,神異非凡,我無論如何都掙不破的獸筋,竟能被你給啄斷!”關磨感嘆,若不是影鷂相伴,說不定他此次又得任人擺佈、充當傀儡。
不久之前,黃胥拿得流觴劍之時,他便欲讓其將自己的束縛挑斷,所幸,黃胥並未答應,後來,影鷂醒轉,竟在緩慢地磨損蠻筋,還卓有成效。
影鷂將每一圈蠻筋都磨啄地不堪一擊,黃胥露出獠牙後,關磨出策,使得黃胥動用暗棋,祭出那枚隔絕天地統御的戒指。
關磨一直蟄伏至此刻,才一舉覓得千載難逢的機會,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殿中光芒點點,將這片地域拘禁,使得天秩地序雜亂無章。關磨揮動右臂,迅速將黃胥身上一切器物取下。
影鷂也不閒著,飛至那格架之前,將那一大塊吞極礦吃了個精光。拳頭大小的吞極礦入肚,卻不見影鷂體態有何變化,仍舊是一坨圓滾滾的肉球。
飛回關磨處,它直接將流觴劍、海上月明圖,與那些瓶瓶罐罐還有十餘塊煤炭,以及一塊木牌,一齊吞入肚中。
那木牌應是黃胥自己所攜之物。
關磨驚喜:“你何時靈智這般之高了?”
言罷,他躍上金蟾王座,一屁股坐了上去:“這就是那老頭日思夜想之物?”十息之後,並無異象,關磨奇怪。
“轟……”殿宇開始抖動,穹頂上的成片光輝落下,似乎就要定不住這片地域了,屆時,指不勝屈的陣法齊至,他連化作渣滓的機會都沒有。
關磨蹬地而起,躍下寶座,直奔那壁櫃。
右手握住門環,拉開一道縫隙,影鷂化作一道黑影,衝進入狼吞虎嚥。
廳堂左右,各有三條甬道,那金蟾王座之後,還有一條通路,不過關磨知曉時間不多,並未被眾多失傳之物衝昏頭腦。
其實他並不知曉這些物什、卷軸、瓷瓶陶罐有何用處,他見識並不寬廣,否則,必然不能如此淡定。
來到格架之前,影鷂再次鯨吞牛飲,將剩餘六十三種東西吞入。
吞極雀胃袋之中,不過一粒吞極礦,便能儲下一座小山的東西,而影鷂則吃了拳頭大小的吞極礦,難以想象,它的胃袋又有何等浩瀚無垠。
關磨一邊向外飛逃,一邊將一張張案几木椅扔入影鷂小嘴之中,鏨金香爐、銀絲蒲團等物,無一能倖免。
突然,一道火柱沖天而起,白玉地磚碎開,一隻形貌怪異的生靈攔在前方,牆板上某處壁畫也開始微動,極度危險的氣息即將破牆而出。
種種陣法漸漸復甦,那戒指所爆出的光輝,即將消散殆盡!
九條垂掛的匹練化作白蛇,長著碗大的血口,咬向關磨的頸項。影鷂飛射而出,剖開其中一天白蛇的腹部,血水流淌。
關磨一拳轟出,將三條白蛇腦袋砸得稀爛,另外五條卻咬在他手臂之上。他在一拳砸向地面,五條白蛇粉身碎骨。
十餘隻怪物拖著丈長的大刀,衝向關磨;虛空中那道電龍也開始顯化;赤紅色的帳子淌出血液,凝成一個血人!
右手傳來刺骨疼痛,被白蛇咬過的傷口,已開始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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