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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真的就恨她恨到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疼痛而繼續裝作沒有看到麼,這樣想著心裡一陣煩悶,但又想到那小女孩會冒著星星眼去找陸彥,笑容便慢慢溢位了。
司機可能終於從車內後視鏡看到了凌煙手上的傷,隨著多年開車的嘮叨經驗,隨意問著:“喲,小姐,你這手傷的不輕啊,用不用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啊?”
凌煙勾了勾唇角,一個陌生人都會關心她,她覺著她也算是有人品的吧。
她回話剛發出“師傅”兩個字就把自己嚇了一跳,因為放鬆了一些嗓音就沒有了任何控制,這一發聲居然多了些暗啞,恨恨的咳了一咳才又繼續說:“不用帶我去醫院了師傅,就近你看哪裡有小診所就帶我去一下吧,然後送我去郊區的兒童福利院。”
司機聽著有生意做便樂呵呵的答應著行車去了最近的診所。
待醫生將凌煙傷口處理過後,凌煙的臉色有點發白,醫生看著便婉言安慰說需要經常換藥,要不要讓朋友來好交代一下換藥的方法,以防日後處理時感染髮炎。
凌煙聽著便拿起了手機習慣性的撥給了林峰,但電話剛響了一聲,她就想起林峰如今是在國外了。於是掛了電話想了一會,又給蘇伲打過去。
彩鈴還是那一首《流年》,此去流年,也不過都是回憶了吧。
“煙姐?”
“嗯,在做什麼?”凌煙將電話夾在肩與耳之間,向包裡裝著錢包。
“啊,煙姐,剛剛我哥來電話說陸彥又過敏了,渾身紅腫,我正準備去他公寓裡取藥,然後送他公司去。”
凌煙聽著心情有點複雜,但還是愉悅的扯起了嘴角,輕聲說:“好吧,你先去吧。我只是要去院長媽媽那裡,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蘇伲的聲音也一樣輕柔,凌煙都能想象到她牽起的微笑的唇角,掃過一片柔軟,蘇伲道:“好的煙姐,我給他送完藥就去找你吧。”
第十四章
郊區的兒童福利院是蘇市長在蘇伲大學畢業的那一年籌建的,說是一手籌建也不盡然,說是從鄉下給遷回城市的郊區會更準確一些。
蘇市長不同於其他城市的腐敗官員,他著實是個真正的慈善家。
或者有人會說這個孤兒院讓他找回了自己的女兒,那麼這個慈善家其實也是有私慾的。但蘇市長從自己的財產裡面拿出了大量資金來籌建這一座孤兒院,即使是再大的私慾,也不可以否認這是一種無私的奉獻。
當凌煙坐車到達福利院的時候,只覺著一陣恍惚,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好似是數月前母親離世紀念日,似乎也只有這裡的院長媽媽會在那一天給她帶來些許溫暖。
遠離了城市的福利院被建設的有種田園風光的韻味,碧草連天,大片花圃,幾顆百年老樹也圍繞著福利院,空氣清新,讓人釋放了很多壓力,心情舒服的像是坐在高山之上看著大海享受微風一般。
就好像是凌煙在法國修養的那段時間裡,住在普羅旺斯每日看到薰衣草的時候。金燦的陽光灑在馥郁的紫藍色小花之上,炫彩奪目。
或是坐在羅馬時代的圓形露天劇場看戲,或是去魯伯隆山區的修道院上購買書記、明星片,或是坐在掛滿塞尚大師作品的咖啡廳裡消磨一個下午,或是吟唱著伊麗莎白時期最具代表性的抒情詩“薰衣草代表真愛”,心情一如現在靜靜的放鬆下來。
有孩子們遠遠的看到車的行進,呼啦一下全部湧上來,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是凌煙的時候,都用童音呼喊著“煙姐姐,煙姐姐”。
凌煙低頭摸摸了幾個孩子的臉,又親了親,凌煙的面容在未化妝時很素雅,貼近生活,而此時著了妝的凌煙杏眼被眼線顯得愈發幽黑明亮,在孩子們的中間反倒是顯著明朗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