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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小姐回去了。”
張瑋縉叫道,“朔望謁告歸省乃是常事,難得今日在此相遇,這寺中好玩的地兒可多了,你便拿半日假遊玩一趟不好?”又轉頭向晏迎眉央道,“嫂子,你便許了她罷。”
晏迎眉以袖掩嘴,方待回他說話,忽聞一聲清如黃鶯的嬌笑。
“白公子,這麼巧也來燒香?”
白世非聞聲回首,身穿襦裙披帛的夏閒娉正領著丫鬟優雅行來,華服銷金刺繡,玉環綬佩聲叮咚,襯得豔奪百花的容顏更為絕代,上得前來獨與白世非問過安,對晏迎眉和張綠漾則只是笑盈盈地對頷了頷首。
仿似謙遜的姿態裡暗含驕倨,一時氣勢凌於二女之上。
晏迎眉回以淡笑,張綠漾則別過身去,不屑地撇撇嘴。
侍立在旁的邵印看到這般情景,不由得抬袖印了印額上虛汗。
白世非心裡暗歎了聲,神情無辜還無奈,卻只能看著尚墜悄無聲息地避到了晏迎眉身後,連望也不曾再望他一眼,最後他眸內所見只餘她一抹輕動裙角。
此舉看在夏閒娉眼內,卻以為他含情凝視的是晏迎眉,再看晏迎眉眼角眉梢似笑非笑,心裡不免暗暗一驚,難道他和原配感情不和的訊息並不屬實?看兩人的樣子竟似是情投意合。
心口按捺不下一絲驟酸醋意,夏閒娉面上卻不露聲色,輕笑著喚回白世非的注意,“不知公子可曾聽過大相國寺的一段逸事?”
“小可願聞其詳。”
“相傳太祖稱帝之後,也曾來這赫赫有名的大相國寺拜佛。”
白世非溫然笑應,“夏小姐指的是太祖在佛前燃香時,曾問陪在身側的寺內主事僧‘皇帝該不該拜佛?’”
夏閒娉拍手激賞,“公子果然學富五車。”
當其時主事僧回說不拜,趙匡胤問為什麼,主事僧應道,哪有現在佛拜過去佛的道理?馬屁拍得恰到好處,趙匡胤聽了十分受用,當場表示讚許,自此以後,皇帝就成了現在佛,入寺不拜乃成定製。
白世非本絕頂聰明之人,只眸光一閃,便已悟夏閒娉何出此言,再看向她時瞳子中多了一絲驚訝和趣味,微微彎了唇,彷彿帶著三分欣賞,目往神授的兩人該剎那猶如意會心謀,偏巧此時晏迎眉回過頭去想與尚墜說話,他的表情來不及收起,就那樣全然落入尚墜眼裡,“走了吧?”尚墜垂首微聲催促晏迎眉,心口彷彿在毫無防備下突然被擊穿了一個洞,黑沉沉地,空蕩無依,還有一團寒煞人心的冰氣在其中徘徊不散,似乎一整顆心從裡向外被寒氣冰刃拉出無數口子,血絲一線線滲出來,那份痛楚無法形容。
晏迎眉看她臉色驟然蒼白,慌忙應了聲。
夏閒娉從白世非表情上的微妙變化明白到自己的目的已達成,眼角餘光掠向晏迎眉,見她與張綠漾一樣其實是完全不知就裡,不由燦然低笑,深深看白世非一眼,聰明地不再糾纏,告辭而去。
張綠漾衝背後輕一啐口,嗤聲道,“都囂張成什麼樣兒。”
白世非仿如未聞,只是目送尚墜和晏迎眉離開,那張瑋縉尤一步不離地跟在身旁,不時指著各處與她說話兒,她似傾耳聆聽,偶爾側過首去,微微笑著應他一兩句。
白世非只覺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對著他時看也不肯看一眼,轉身卻與別個男子言笑晏晏,也不嫌太過親近了些。
“白公子?”身後傳來叫喚。
這下又是誰?!白世非微惱回頭,一看之下慌忙轉身,抱拳施禮,笑道,“不知寺裡今兒燒的什麼高香,竟令丞相大人也聞香而來了。”
呂夷簡哈哈一笑,吩咐家人僕婢先去拜佛,自己與白世閒話起來。
那廂夏閒娉進了大殿,她的侍女昭緹好奇問道,“小姐,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太祖,相國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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