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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聲。
十一章 隱若藏風浪
端午這夜,白世非徹夜宿在飲綠居,直到第二天隅中時分才從裡間出來,此時的他便連身上衣物也全都換了,在他領著白鏡因事出府之後,府裡便象炸開了鍋,私下裡傳得沸沸揚揚。
昭緹最為自家主子氣惱不過,“沒成想給那姓張的揀了一回大便宜。”真是千算萬算不如天算。
夏閒娉陰著臉不說話,不管疏月庭還是飲綠居白世非都已宿過,惟獨她的浣珠閣始終留不住人,大戶家的下人一個個眉精眼細,再這般下去遲早會被府中那些勢利的嬸嫂兒看低,這種人又最是嘴碎,只怕用不了多久,閒言閒語便會傳出府去。
屆時別說會連累家中父母在親朋戚友前沒面子,一旦那些閒話傳入宮中,只怕日後不管自己再報上什麼都難以讓太后取信,她夏閒娉便連白世非的人都得不到,更遑論其他?
“二夫人。”門外侍女喚道,“你家裡來人了。”
夏閒娉連忙起身。
進來的是做家僕打扮的周晉,身形高大的他行走間自有一股沉穩氣勢。
昭緹斟好茶退下,周夏二人鄰案而坐。
“何勞大人親自走這一趟,捎話讓我叫人去把東西取回來便是了。”
周晉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輕呷幾口,“夏小姐近況如何?俘得君心沒?”
夏閒娉微微變了變臉,“周大人交淺言深了吧。”
反應這般大,可見還沒,周晉不以為意,平聲靜氣道,“這白世非也堪稱半個聖人,在浣珠閣出入幾晚,純是隻與你對弈而別無舉動。”放著這般模樣的嬌妻在府中,幾個月下來硬是連碰也不碰,韜隱目光再度注視過來,“就因為如此,你愈發不肯死心,是嗎?”
夏閒娉霍地從椅子裡站起,“你這算什麼意思!”
周晉目光淡淡一沉,有種武人的冷厲,讓人份感壓迫,夏閒娉一時忌憚,將還想罵出的其他說話勉強嚥回嘴裡。
“近日朝廷接連收到七八個州府的上奏,指鹽鈔引突然水漲船高,十分緊俏,官府便派人冒充客商前往交引鋪,欲出貴价購入也不可得,是故疑有商號在暗中哄抬壟市,太后問,你到底何時才能報上切實的訊息?”
聽上去彷彿形勢開始吃緊,且他又祭出劉娥來,夏閒娉忍氣吞聲,“快了,做什麼都不能一步登天罷,因是太后指婚,起初白公子對我防得滴水不漏,我便費了極大工夫,而今終於近得他身,要打破他的心防讓他接受我,循序也需一段時光不是?”
周晉不再說什麼,默坐了會兒,把杯中茶飲淨,起身從袖底掏出一個小紙包,“這便是你要的東西。”
夏閒娉接過,面色有絲尷尬。
“醫官交代這藥粉相當霸道,若使得不當,輕則傷身,重則會令男不育女不孕,最好小心慎用。”那白世非是何等樣人,可別到時偷雞不著蝕把米,不小心自食其果,周晉又看她一眼,轉身時淡淡道,“你好自為之。”
夏閒娉咬了咬牙,衝著他的背影道,“有一件事還需周大人幫忙。”
周晉停下腳步,卻沒有回身,只是略帶無奈,“還需我幫什麼忙?”
“白公子有個極難纏的貼身侍從。”若到那日,倘若昭緹她們無法用藉口把白鏡引開,說不得還需周晉用武力將人打昏扔去柴房,以免他留在外間礙事。
“你擇日施計前捎話給我。”周晉冷冷道,頓了頓,象是終於忍不住,不無譏諷地拋下一句,“沒想到堂堂兵部尚書家的小姐卻爭不過一個丫頭。”便想以身相許還得使出此等手段,他頭也不回出了房門。
夏閒娉愕立不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爭不過一個丫頭?
話說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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