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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岳父,哀家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白世非微微苦笑,這招恩威並重使得真是恰到好處。
倘若范履霜被辦,舉薦人晏書自然難免受累,他這女婿才剛做了一日,總不能眼看著新任丈人有難而置之不理,看來今日是難以全身而退了。
一頓厲詞之後,劉娥似乎心情舒暢了些,臉容有點似笑非笑地,不經意地轉了話題,“才剛你過來時,夏竦之女和皇后正好從哀家這出去,你可有遇見?”
“在門外碰個正著。”
“那小嬌娘不但長得花容月貌,為人更是謙恭有禮,甚得哀家歡喜。”
白世非懶懶一笑,眸光不經意再度落在案上玉笛,睫下流波一閃,似想起了什麼而興致陡增,盯著那笛子道,“這像是由極好的翠玉雕成?天下間的稀奇玩意可都跑太后這兒來了。”
劉娥見他感興趣,拿起笛子遞去,“內藏庫今兒個剛送過來。”
白世非接過於指間把玩,似愛不釋手,眸帶祈盼地道,“小可斗膽,想向太后討了這件賞賜,不知太后可肯割愛?”
劉娥眼底飛掠過滿意之色,“這種小東西宮裡不知多少,你喜歡便拿去罷。”在宮女的扶挽下換了個坐姿,微現疲態。
白世非識趣起身,謝了賞後笑著退出房去。
劉娥的目光瞥往周晉,他臉上有明顯的疑惑之色。
“你是不是不明白為何哀家這就放他走了?”
周晉躬應,“臣愚鈍,請太后明示。”
唇邊泛起淡淡笑意,劉娥滿含欣賞地嘆息一聲,“那孩子真是百伶百俐,哀家命他娶夏竦之女,他雖然沒有直接應承,卻向哀家開口討賞,這豈不相當於和哀家達成了交易?”
周晉恍然,“也就是說他已經允諾了太后娶夏閒娉?”
“允是允了,卻沒有許下日子,哀家倒也想看看,他能扛到幾時。”
以她的身份以及多年來和白府的交情,總不好明刀明劍地對一個後生晚輩逼婚,難能白世非得以領會她的意思還極其巧妙地回應,絲毫沒有揭破雙方之間那層關係一觸即破的薄紗。
若然他不甘受擺佈,年輕氣盛而一意抗旨使她騎虎難下,那可就兩兩難堪,她說不得也就只能把事情辦下去了。
門外白世非沒走幾步遠,便看見趙禎站在雕廊裡,他迎上前去。
趙禎見他一臉笑容,忍不住嘆道,“朕特地晚來一步,本想瞧一瞧你受挫的困窘模樣,可是如今看來,你好像又過關了?”
白世非嘿嘿笑道,“太后的慶壽已成定局,皇上或去主動籌辦起來?”
趙禎眸光一沉,“屆時朕之尊嚴將置何地。”
白世非懶聲,“權當孝順一下老人家,讓她再逍遙一兩載好了。”
趙禎略為疑慮地看向他,“你真有把握?”
白世非的眸光忽然變得極深,如淵水無底,“也許還會更短。”
他娶晏迎眉不過是存心違逆後意,不出所料,劉娥果然不快,將他找來巧言威逼一番,他由是順勢表現出屈從懿旨,彷彿三分浪蕩心性到底比不過厄難可能真正臨頭的恐懼,不得不識時務地低頭服軟。
由是使得劉娥始終沒太把年紀輕輕的他放在眼內,這便足矣。
“她有沒有說怎麼處置范履霜?”
“暫時還無礙,請皇上安排下去,著些不同派系下的中低階官員,令其中一些人阿諛獻媚,奏請太后於天安殿受尊號冊封,另一些人則上疏陳情,要求她撤簾罷聽,還政於萬民天子。”
趙禎略怔了怔,然後便領悟過來,掩嘴笑道,“你在給她找事?”
朝中各方勢力相持拉鋸,不管哪一方上表,都必然會遭受敵對方的反對,這幾來幾往,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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