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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原來他可是總經理的寵兒,只是現在改朝換代了,他也就不能倖免地被打入了冷宮。
檔案內容是可想而知了,我這個位置很敏感,公司所有的人事任免我都能掌握第一手資訊,當然除了公司高層領導外。就是出於保密意識,公司才單獨給我配了這間辦公室。
保密也是作為秘書人員的職業操守之一,在檔案還沒有正式會簽完畢發行前,一切局面都有可能扭轉,所以做好這份工作就必須得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忽然有點可憐起張總來,本來是與公司一同成長的,可現在公司正茁壯而自己卻要出局了。可是我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相反我還是個劊子手,因為這個檔案最終還是由我發到他手上。雖然現在還沒有會籤,但我多麼希望寧總能收回這個成命,儘管我明知道這是董事會的決定。
我只是個小小的文員,我的本職工作就是趕緊把這份“生死狀”按照行政檔案的格式排版出來,其他的事情都是我望塵莫及的。
我把檔案列印出來會籤,相關領導簽好字後,劉姐叫我把這份檔案拿給張總會籤,檔案會籤本來是徵求意見,可這又是唱的哪出呀?
這不是明擺著往人家的傷口灑鹽嗎?
我戰戰兢兢地敲開張總辦公室的門。
“張總,您好!這裡有一份檔案需要您會籤一下。”
他接過一看,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這是誰的決定,是寧總還是巫總?”
“我——我,我不知道,是人力資源部發給我的。”我只能實話實說。
“是誰想搞我?巫總簽字了嗎?”張總咆哮道。
會籤表上有誰簽了字一目瞭然,但他只顧一個勁地質問我。
“簽了。”我唯唯諾諾地答道。
“我要去找寧總,憑什麼這麼整我?”張總肯定是被氣瘋了。
公司永遠都不會是自己家,儘管所有企業一再對員工宣稱要以企業為家,要開源節流,要勤耕勞作,要這樣要那樣,需要你的時候企業是你家,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滾蛋,胳膊永遠拗不過大腿。
張總拿著檔案氣勢洶洶奔向寧總辦公室,我在心裡捏了把汗,但結局沒有改變。
這份檔案最終還是如期下發,為了避免尷尬我特意挑了一個張總不在位置上的空檔把檔案放在他的大班臺上。
接下來幾天從張總辦公室門口經過,都看到他在對著天空或電腦發呆,這樣的境地著實可憐,表面上只是工作調整,可實際上是架空他的實權,好讓他識趣乖乖走人,這樣公司又可以節省一筆遣散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人走茶涼
張總離開公司是在一個月後,十一月末的深圳已經進入冬天,天氣變得晴朗乾燥,儘管樹木還是綠色但已經失去了它原有的色澤,勒杜鵑瘦弱的身姿也在寒風中搖擺不定,只有那洋紫荊和木棉花還是那樣的美麗,絢爛。
那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張總主題為“Farewell(再會)”的郵件,當然內容都是些客套話。走之前他拿過來一個檔案叫我幫忙影印,我竟一時語塞,不知跟他說些什麼。
張總是淨身出戶,走的時候只帶走了一個曾經從家裡帶來的水壺,從我辦公室走過的時候,他竟然站在門邊跟我說了聲再見!
“張總,再見!”我已經選不到更好的詞語來跟他道別,但再見又是何時?或許我們每個人從公司走出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與這班昔日的同事永別了。深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分別後再相會的機率幾乎為零。
第二天人力資源部的李主任就找到劉姐,要我去清理張總辦公室的檔案,說明天總部就會派新的領導過來。
明明是人力資源部想邀功領賞,但這些苦力活卻派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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