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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認識我?我是你孟大爺!”
尤溫閉上了眼睛,對,你是孟家那個傻逼,孟竹。
然後,尤溫模模糊糊的又聽到他第十二任心理醫生的聲音。
“你覺得自己害死了孟歡?覺得自己是罪人?你也想死?”
“你想補償孟歡麼?可惜啊……”那人冷笑:“他死了,你補償不了,只能贖罪。”
那人聲音突的輕柔起來,循循善誘一般:“孟少啊,你知道比死更可怕的是什麼嗎?是活著……當一個好人活著。”
尤溫猛的驚醒,驚懼的盯著前方,神色越來越扭曲,手中的枯枝也越握越緊。
片刻後,帶血的枯枝終於從他手中滾出。
天地一暗。
作者有話要說:
☆、人之初心(上)
五歲時,孟竹曾經辛苦萬分的披荊斬刺的爬到了示劍臺。
華山山高,站在崖邊往下一看雲霧繚繞,恰似仙境一般。
孟竹唉聲嘆氣,完全不能欣賞,作為一個現代穿越青年,孟竹心裡想的就是重回故鄉,可惜他每天睜眼閉眼睜眼閉眼,都還在這狗屁地方。
孟少爺覺得,再他媽這樣下去,我都要瘋了啊!
他老是夢見自己老媽,本來一個挺牛的女人吧,也算小女強人一個,對付起他來簡直不能更鐵腕,可在聽到他的死訊時卻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年過百年,失去獨子,他老媽該有多傷心?
他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兒,一個好端端的女孩,突然急病去世,她父親傷心過度,一下子就神經兮兮起來,精神越來越不正常,喝酒發脾氣差點因此喪命。
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心情,孟竹不敢想象著玩,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有辦法能回去。
比如,往這懸崖一跳,指不定就跟盜夢空間似的,分分鐘從這場穿越大劇中醒來。
想到這裡,孟竹往下探了探身子,大風吹的他頭髮豎立,耳邊呼嘯作響。
然後,他就害怕的退後了好幾步。
囧。
孟竹想死的心都有了,卻沒有死的膽子,他越發煩躁起來,跟個小狗似的在崖邊轉了好幾個彎兒,全身的毛都慫了。
跳崖好可怕!
他待著待著也沒等到自己鼓起勇氣的時刻,反而等到了來練劍的吳秋略。作為華山大師兄,吳秋略頗為勤奮,常年都會在這裡練劍打坐,只是其他弟子都甚少來這裡。
時年八歲的吳秋略費解的瞅著尤溫:“尤師弟,你在這做什麼?”
跳崖哦親愛噠!孟竹尷尬一笑,拍了拍自己枯草樹幹呀什麼的,學著大人的樣子一彎腰一拱手:“大師兄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吳秋略……
大師兄很忐忑:“師弟……你站在崖邊做什麼?”他說著,就要靠近前去。
孟竹生恐他倆在崖邊玩出什麼意外事故,趕緊的跳到了他身邊去,小脖子一伸:“師兄,你來練劍?”
畢竟心理年齡不一樣,吳秋略瞬間就被轉移了話題,點頭道:“師弟跟我一起麼?”
站木樁扎馬步跳遠仰望起坐?孟竹當然不願意,只能裝可愛:“我看師兄練。”
此後,便漸漸熟知,不過論到真正成為難兄難弟的那一次,還是孟竹長到了十歲的時候。
那一陣子,又有地方遭了災,尤劍逸外出歸來,將外邊的慘狀向師覓風一稟報,兩人在議事堂合計許久,決定節衣縮食以籌錢款用於賑災。
這本是好事,可就苦了華山的這些娃娃們,孟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而且上輩子的吃貨刻印早就打在了骨頭上,三月不食肉味簡直心痛難耐,這一點吳秋略剛好與他所見略同。
於是兩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