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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
從這個二樓房間的視窗望出去,周然正匆匆走向停車場。過了片刻,他的車子猛地躥出停車位,轉眼就不見了。
看來他真有急事,曉維本以為他在演戲。
一小時後,林曉維見到了丁乙乙。
“我的口才真的很差嗎?”曉維一見她就問。
“那要看拿誰做參照物。跟許多語言能力殘缺者比,你的口才是相當不錯的。”
“我跟你說正經的,別拿我開涮。”曉維把事情經過大概地對乙乙講了一下,“明明是他理虧在先,可他那麼理直氣壯,倒像我在無理取鬧似的。”
“你家周然最擅長化劣勢為優勢。聽說上回政府有一項優惠政策幾家都在爭,他們完全不佔優勢,最後卻勝出了。”
“‘你,家,周,然’?”曉維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咳,你們不是還沒離婚嗎?”乙乙說,“我說,你不會真的因為周然在外面應酬啊逢場作戲什麼的就要跟他離婚吧?拜託,你以前不管不問地縱容他,幹嗎現在突然開始介意了?你們都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多不容易啊。”
他不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曉維這句話到了嘴邊又咽下。縱然心裡壓抑,但她終究沒有在別人面前過分貶損丈夫的習慣,即使對方是自己的好朋友。
乙乙的話讓曉維回想了一下她與周然近些年惡劣關係的某個轉折期。三年前?或者四年前?那時她與周然的關係漸漸僵持,他不理會她的抑鬱,她也不體諒他的煩躁。他倆不說話,分床睡。周然應酬太晚,有時打電話告訴她不回去了,她冷淡地說“隨便你”,然後徹夜不眠,第二天又隻字不提,沒事人一樣。其實周然並不會把某些蛛絲馬跡帶回家,令她也無從去證實,但身為女人總有一些直覺的敏感,所以曉維十分受傷,又努力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再後來,她就真的麻木了。兩人的心越來越疏遠,相處反而平和起來,冷戰少了,客氣多了,表面上一團和氣,頗有些迴光返照的樣子。
曉維打斷自己的沉思,對乙乙佯裝氣憤:“你幫他不幫我,咱倆絕交!”
“先給紅包再絕交!我要結婚了。”
“你昨天還是單身呢。從哪兒變出了一個男人?”
“姐姐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地都是。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這個世界瞬息萬變!”乙乙誇張地張開雙臂,一詠三嘆的調調像在朗誦一首主旋律抒情詩。
無論曉維多麼不贊成丁乙乙這樣輕率地開始一場惡作劇婚姻,乙乙的結婚計劃還是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身為好友,她只能祝福並且幫忙。
那兩人的效率相當高,正式見面才三週不到,結婚手續連同婚禮儀式都辦妥了。
乙乙結婚前一晚,不同於其他準新娘待嫁前的熱鬧嘈雜,她的小公寓裡只有林曉維和她自己。
“今晚你本該多叫一些朋友來陪你,至少也該找個伴娘才像回事。”曉維踩著凳子,邊貼著鏤空燙金喜字邊說。
“你就算是了啊。”
“別鬧了。我們當地的規矩,已婚人士作不了伴娘和伴郎的。”
“伴什麼娘啊。手續隨便辦辦就是了,非要搞那麼正式,又不是要給誰看,沈沉這傢伙真麻煩又搞笑。偏偏你還願意幫他搗騰。”乙乙不以為然。
按乙乙的打算,他們只需辦好結婚手續。可沈沉固執地認為,中國人要遵循傳統,形式可以簡化,但該有的步驟一定要有。即使他們的相識過程和婚姻動機實在算不上傳統。
曉維不上班,有很多空閒,又因為結過一次婚而攢了一些經驗,所以就主動地過來幫他倆籌備婚禮。
“我哪有幫他?我明明是在幫你。”曉維從凳子上跳下來,檢查了一下剛才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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