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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雲深有點醒悟問道:“賢侄,你想在鬼愁澗棧與他們拼。”
“是的。告訴你,逃是下下之策,逃不掉的。這裡入秦只有一條路,他們可以一直追咱們到漢中。”
“到劍州咱們請官府保護。”範雲深咬牙說。
文新大笑,說:“保護,如何保護?派一個人伏路,出其不意殺出,或者用暗器行刺?即使在大庭廣眾之間,殺三兩個人如同探囊職物,何況官府根本不可能派人護送咱們出境呢!”
範姑娘不住發抖,顫聲道:“文大哥,我們不是絕望了嗎?”
“末到絕望之時,切不可輕言絕望。走吧!如果咱們趕不到鬼愁澗棧,我就難以兼顧你們了!”文新泰然地說,口氣充滿堅強與自信。
日上三竿,他們看到了半里外的鬼愁澗棧。
西北面奇峰插天,山嶺雲霧燎繞,茫茫一片,群山俱起,望之令人目眩。
東南面百丈深淵的對岸,也是連峰豆岫高與天齊,一片山海氣魄渾雄。
棧道長約四里左右,透過峰半腰婉蜒向東北伸展,像一條長蛇時隱時沒,真是令人咋舌,簡直是出於鬼斧神工之手。
工程之艱鉅浩大,令人歎為觀止。
“快到了!”範開平疲倦而興奮地叫。
文新突然止步,迅速地解下範姑娘和包裹,急叫道:“振作起來,你們必須趕快到達棧道,爬你們也得爬到,快!”
“鏘!”劍鳴震耳,他的長劍出鞘。
範雲深背起了愛女,拖住乃妻,發狂般向前奔。
範開平也挽了搖搖欲倒的妻子,踉蹌而行。
這是一處陡坡,路寬僅丈餘,不易兩面包抄。後面百步左右,一群大漢正轉過山嘴來,勢如星跳丸擲。
文新仗劍徐退,臉色陰沉莊嚴,嘴角綻起一絲令人心悸的笑意,虎目中殺機怒湧。
近了,第一名中年大漢已接近至二十步內。
他劍尖徐升、止步叫:“咱們已放棄武連驛的產業,不要趕盡殺絕。”
中年大漢直迫近至兩丈內,舉手示意十二名爪牙止步。
一聲刀嘯,狹鋒長刀出鞘,厲聲道:“我料中了,果然是你,原來你小子是行家,難怪受到毒打水浸,只是口鼻出血而已。”
文新沉靜地淡笑,冷冷地說:“在下已盡了練武人的本份,忍到最後不可忍,才出手自保。已經夠了,閣下。”
“夠了?咱們的人豈能白死?”
“在下又豈能白白送命。”
“好,太爺先斃了你。”
“不要迫我、閣下。”他沉聲說。
“你真是範老二的管事?”
“無可奉告。”
“閣下真叫文新?”
“無可奉告。”
一聲怒嘯,中年大漢急衝而上.刀光一閃,“力劈華山”走中宮進招,如同電耀霆擊。
“錚!”劍虹飛射,“嗤”一聲,一無阻礙地刺入中年大漢的咽喉,快如電光一閃,毫無對方躲閃機會。
劍已見了血,血腥可令人發狂。
文新一聲長嘯,飛越尚未倒下的屍體.衝向仍在失驚的十二名爪牙,劍花疾吐,第二名大漢連刀也來不及撤出,心坎要害便出現一個血口。
後面十一個人大駭,一衝錯便死了兩個,那是不可能的事,但竟然發生了,被震撼得魂飛魄散,慌亂地撤兵刃自衛。
路太窄,活動不易。一比一已經不夠寬裕,二比一便只剩下直進直退的空間,硬碰硬全無迴旋餘地,鼠鬥於窟,力大者勝。
文新像一頭狂獅,無畏地長驅直入。手中劍以可怕的奇速進搏,快得令人目眩。
“錚錚!錚……”爆發出一陣刺耳的金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