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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研究方向和經歷完全不同——費夫博士是專攻人體基因強化的科學家,之前就在軍方試驗機構工作;而帕夫利琴科則是莫斯科大學腦醫學專家,研究方向是更虛無縹緲的腦電波。這兩個人的交談中的專業術語可謂雞同鴨講,但也許是出於傑出jīng英特有的心有靈犀,兩位博士都很喜歡這種氛圍輕鬆的交流。
“那些只是原材料,還沒有摸到‘斯大林’工程的邊。不過你總是猜的那麼準,還是老問題,材料不足。”費夫一提起試驗過程中的麻煩就一臉懊惱,試驗體不足的麻煩一直困擾著整個“斯大林”工程專案組。在接受了來自據說被廢棄的、以生化研究為主的“9001號工程”的殘存資料後,在初期的病毒測試和人體強化階段就出現不少犧牲者,讓試驗品更加捉襟見肘。
想到這個,費夫就發出無用的抱怨:“我們需要強壯的幼體才能承受細胞強化液,病毒基因層面的cāo作手段太不成熟了,各個班級都是缺編嚴重,高加索那邊送來的素材太少了。”
帕夫利琴科撓了撓他帶著紅褐sè的頭髮,帥氣的天才小夥子把手一攤:“這也是沒辦法的吧,送來的多了容易被發現蛛絲馬跡,雖然是為了全人類進步的人體試驗,但是從道德層面來說的話,我們這些人和魔鬼無異。”
真是危險的發言……
要是審判庭的人聽到這個天才科學家這樣評論總書記欽點的偉大專案,恐怕會把他就地正法。不過費夫博士沒有無聊到去檢舉的程度,事實上,這裡的科學家恃才傲物的不少,xìng子跳脫也是在容忍範圍內,只要不鬧得太出格不會有人在意。
費夫壓了壓嗓子,說:“你是指總書記是撒旦麼?下令技術研發並提供生化技術的人確實可以稱得上魔鬼之王。”
中年人的語氣和神態讓帕夫利琴科冒出了冷汗,這一位的發言比他過分的多了。
大清洗的背景下說這種話實在太危險了,意識到談話進入了危險的領域,帕夫柳琴科不得不將話題打住:“喂,這麼說的話可是會被槍斃的。我可是聽人說了,半個月來被判處槍決的可有快一萬人,開往西伯利亞的囚車可是一直滿載著。”
“怎麼,良心不安了?”費夫發笑道,他很奇怪帕夫利琴科這樣的人居然還抱有這種情緒,到這裡的人不都是為了科學拋棄一切道德的人麼?“你應該換個角度看,”費夫糾正著後輩的價值觀,“現在古拉格的人渣有活了,而且這樣說三道四的人少了點,我們被曝光的可能xìng也越來越低。”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心的看了看左右——儘管這個辦公室沒有第三者——當然,他這樣做更是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竊聽裝置:“真被人發現我們用幼兒做實驗,上面絕對會把我們當棄子。”
天才的年輕人臉上不由得出現難看的表情,不過他還知道自己這些人時時刻刻都可能被監視著,兩個人用咬耳朵的姿態交談著:“你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廢寢忘食地投入到這樣的工作中,就沒有想過被滅口的可能xìng麼?你知道,這樣的實驗不論成敗,你我都是對人類犯下無可饒恕的大罪的犯人。”他看了看早就看膩的白瓷磚,毫無生氣的工作環境令他難以忍受;別的科學家都還在自己辦公室放點生機盎然的盆栽,費夫這兒卻啥都沒有。帕夫利琴科有些懷念自己在莫斯科租的別墅,詢問:“事前如果知道會是這樣與世隔絕,連家庭電話都要受到監控的環境,您還會會來麼?”
果然還是年輕……
費夫給帕夫利琴科定義著,他要打消這種無用的情緒。
“沒錯,最初我也和你一樣抱有無聊的同情心。和你這種事前對實驗毫無瞭解的,真以為是‘先進藥物開發計劃’的年輕人不同,當初某位政委大人拿槍指著我腦袋說‘你不願意跟我走,就要跟亞納耶夫走’。如果不參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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