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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十足的懦夫。”格倫葛什心想,“甚至更壞。一個在逃的竊賊!一個強盜!羅織罪名、誣陷機長阿爾特的強盜!斯特克和傑克·欣奇一幫人利用‘太空播種行動’組織,中飽私囊,藉以自肥,把整個‘行動’都給毀了。如今,東窗事發,又逃到飛船上避難,繼續為害。”
想當年,格倫葛什在阿爾特擔任機長的“麥哲倫登月號”飛船上任職時,就做了正駕駛。此後,他一直是首輛月球登陸車“漫遊者號”的駕駛員,月球遠地點的測定員和探險隊的保安員,直到後來被“太空播種行動”總部召回,參與量子飛船的設計工作。每當阿爾特休假從月球基地返回時,他們總要一起去荒野郊外遠足,且每次必達人跡罕至處,才興盡而返。昔日的美好時光一幕幕浮現在格倫葛什眼前,喚起他的思戀,也勾起他的傷感。
“為月球,讓我們舉酒乾杯!”格倫葛什還記得阿爾特說過的一番話。那是一個月光皎潔的夜晚,他和阿爾特圍坐在營火旁,舉頭望月,浮想聯翩。阿爾特興起,舉杯說道:“月球的荒涼,讓我們想起地球的美好。現在,我更加珍視這兒的天空與大地,山嶽與海洋。如果我們能在宇宙中找到另一個行星,哪怕它只及地球的一半兒好,也算‘太空播種行動’的幸運。”
“抱美好的希望,總是可以的。”格倫葛什回答說。
實施第九十九號量子飛船的飛行計劃,就是衝著這個夢想來的。籌劃準備期間,他和阿爾特又一次暢想起他們夢寐中的處女世界來。也許,那個世界就存在於某個未知的星系裡。相對於量子飛船的搭乘者,到達遙遠的星系,不過一瞬的工夫,可以說近在咫尺;而相對於地球上的人,卻是數十億光年之久,遠在時空的盡頭。
現在,格倫葛什心情黯然,深感前景渺茫。他面對的,是斯特克和欣奇,兩個被“均分社”小報稱作“江洋大盜”的混蛋。他們上演的,是他們的世紀大騙局。以往,對外間有關斯特克等人的種種傳言,格倫葛什和阿爾特總是將信將疑。直至目睹行動組織終因資金短缺而陷於破產,尚未建成的第一百艘飛船的龍骨被當作廢物拆除搬走時,他們仍不肯相信。
“情況可能會怎樣呢?”斯特克又沒完沒了地嘮叨起來,“我是說,倒計時結束後的情況?再往後呢?”
“再往後?”格倫葛什應道,語氣中含著幾分譏諷,“我們要做的,是觀察飛船周圍情況,及所處的位置。可能的話,估算一下飛離地球的距離。重要的是,尋找可能著陸的行星。一旦發現目標,且目標在我們的火箭射程之內,那麼,我們就可以轉入常規的火箭推進狀態。”
隨著一聲悅耳的鈴聲,絆按半幫岸中國科幻挨皚骯頒棒寶八
德森,並向他發出了倒計時口頭讀秒的指令。一旁的斯特克不滿地咕噥了一句什麼,格倫葛什沒聽清,也沒在意。斯特克自感無聊,就各自閒在一邊,整理自己的護目鏡,不吱聲了。
最後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斯特克頭戴通話器,面罩護目鏡,死閉雙眼,緊張得大氣不敢出,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等待著。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如樹枝折斷。
“發射了麼?”斯特克自語,他並沒有感到有光亮透過護目鏡,“是不是出了故障?還在發射坑裡麼?”
終於,他感到失重了,嚇得一把抓下耳塞,大聲叫嚷起來。
“我們……我們……這是在哪裡?”他驚恐的叫聲穿過受話器傳出來,讓人毛骨悚然。
以前,斯特克也曾反覆設想過這一刻。它意味著什麼呢?瞬間的消亡與毀滅?或撞入某一巨大恆星,在它熊熊燃燒的烈焰裡化為灰燼?或跌進某個不可見的黑洞,完全消失?或者,一抬頭便碰上一顆太古時代的生命行星?那裡,碧綠富饒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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