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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絮亂的波動。
“鎮定!”輕飄飄的兩個字,如一盆涼水,從他的頭頂上澆灑下來。
心裡升起的憤怒,瞬間被遏制,只一張臉,陰沉得可怕。
“我最不喜歡讓家屬觀看驗屍的過程,如果你受不了,門在那邊,慢走不送。”上官若愚俯身湊近傷口,一邊觀察,一邊說道。
她見過太多因為目睹親屬被解剖而情緒失控的家屬,風瑾墨還算是相對冷靜的,不過,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越是冷靜的人,在失控時,越是可怕。
“本殿無礙。”他咬緊牙關,一字一字緩聲說道,但那起伏不定的胸腔,卻洩露了他此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現在出去沒人會笑話你,我怕待會兒的事,你會接受不了。”她終於捨得抬頭,只是話依舊犀利。
風瑾墨卻固執的不肯離開,作為哥哥,他沒能保護好自己的親弟弟,已經是罪無可赦,現在,他唯一可以做的,是親自守著她找出線索,找到證據,揪出真兇!
“好吧,反正我提前提醒過你了。”待會兒要是他受不了,那可就和自己沒關係,上官若愚聳聳肩膀,由風瑾墨去了。
眸光微閃,她的注意力再度落到了棺材裡的這具屍骸上。
“傷口長大約四厘米,寬度二到三厘米,是斜向刺入,一刀刺中心臟。”
“額……”侍衛忽然停筆,弱弱的舉起手:“敢問姑娘,厘米是什麼?”
“……”臥槽!她下意識就用了現代的量詞,完全忘記這些人會聽不懂,上官若愚瞬間囧了,卻又不肯承認這是她的失誤,於是解釋道:“是我個人的習慣,你只管記!作為記錄者,不要隨便打斷我的工作,懂嗎?”
逼人的氣勢,冷冽的目光,這些很好的掩蓋住了她內心的心虛與尷尬。
侍衛莫名其妙被罵得狗血淋頭,癟癟嘴,繼續埋頭做記錄。
當他沒問還不行麼?
“死者是失血過多死亡,死前沒有過任何掙扎的痕跡。”不對!上官若愚猛地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她忽然間的沉默,讓一旁的三人紛紛繃緊神經。
“有何不妥?”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風瑾墨急促的問道,深邃的桃花眼裡,暗藏著一絲期盼。
上官若愚沒急著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再度將屍體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確認自己的猜測。
奇怪,真的很奇怪!
案發現場的血泊是在接近門口的地方,距離床榻有一段距離,死者又是死在椅子底下,根據刀口來看,顯然是從正面被刺中,傾斜的角度並不太多,很輕微,有些接近九十度直角。
兩種可能,要麼死者是躺在地上,被一刀刺殺。
要麼是站著被人從正前方刺中,如果是後者,死者不可能在臨終前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
但如果是有人敲門,他剛好走去開,隨後就被刺中呢?
這個猜測剛升起,就被上官若愚否定,如果是這樣,血液的飛濺不可能會造成現場那樣的效果,而且,在房間門口被刺殺,他的屍體是還需要被挪動到木椅下方,不論是死者自己爬過去,還是被人拖過去,都會留下痕跡。
而現場卻完全沒有這樣的印記留下,所以這個猜測可以直接PASS。
那麼就只剩下第一種可能。
“你說,一個人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莫名其妙倒在地上,無聲無息被人殺死?”她忽然轉頭去看風瑾墨,眸光通透,似能看穿這世間所有的虛假。
唇瓣微微抿緊:“他是在昏迷時被殺害的?”
“這種可能性是百分百,至於昏迷的原因嘛,”尾音微微拖長,“要麼是被人點中穴道,要麼是被人下了藥。”
“那究竟是哪一種?”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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