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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了,待人很沒有禮貌,就跟個跑江湖的一樣。劉備就問啦,你是從哪點得出這個結論來的呢?許汜說某年我去拜訪陳登,他一點兒也不懂得待客之道,半天了都不肯跟我搭訕,而且自己躺在大床上,讓我躺低矮的小床(這時代其實沒有後世睡覺的床,所謂床是指一種坐具,也可以半躺半坐)。
後來陳登當廣陵太守,派屬吏陳矯去許都辦事,關照說:“聽說京城裡我的口碑不好,你幫忙打聽一下,回來告訴我。”等陳矯回來以後就稟報,說人們都在議論,說您實在太驕傲啦。
可是陳登該不該有這份傲氣呢?當許汜說他“湖海之士”以後,劉備就笑,說陳登幹得好,許先生你空負國士之名,卻對國家毫無裨益,要是換了我,就自己躺百尺高樓上去,讓你躺在地下,哪兒僅僅是高矮床的區別呢?
當陳矯回來稟報說大家都認為您太過驕傲,陳登就解釋,說這世上我只佩服陳紀、華歆、趙昱、孔融、劉備等寥寥數人,對他們都畢恭畢敬的,哪兒有驕傲可言?別的人都很庸碌,哪兒值得我費心思跟他們來往呢?
演義裡陳登雖然出場戲份兒不多,但是就挺出彩,他和老爹陳珪兩個,簡直是把呂布、陳宮玩弄於股掌之上啊。歷史上的陳登更厲害,他後來當廣陵太守,兩次擊敗“小霸王”孫策的大軍,並且還往江東派了大群間諜去挑唆地方豪族跟孫家對抗,成效卓著——是勳前一世看過不止一篇論文,都認為孫策的最終遇刺,其實背後就隱藏著陳登的黑手。
我靠就連劉備都認為他狂得有理,是勳還敢因為那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的pose而瞧不上此人嗎?
所以等是寬跟兄弟們商量,說陳元龍去年斷絃未續,正好跟我家小妹結親。是著是個讀死書的,說:“我見其人甚為狂妄,不知治何經典?”是紆雖通實務,但是不瞭解徐州的情況,說:“未知治產如何,可能興旺家業麼?”是勳趕緊舉手表決:“陳元龍才兼文武,不日將名重天下,就是他了,千萬揪住了別放跑!”
是寬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宏輔似乎對元龍很是瞭解啊。”是勳趕緊解釋:“弟在徐州這些時日,常聽人說陳登為東陽長,撫老育孤,愛民如子,似此賢吏,將來豈有不名聞天下,為時論所重的道理呢?”
是寬幼而好學,他老哥也是挺喜歡這個兄弟的,並且是寬不跟老哥那樣死讀書、讀死書、讀書死,多少通點兒實務,所以是紆也頗敬重這位三哥。想想也是,要是沒點兒社會經驗,誰放心讓他一個人出門在外去遊學啊,是著倒是也想去來著,可是是儀堅決不讓——怎麼能讓嫡長子莫名其妙地死在外地呢?
是勳雖然是旁系族弟,而且回返北海故鄉的時間不長,但就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他得到了孔融的讚賞,得到了孫乾的教授,並且單騎退了青州黃巾,再加上性情溫和、嘴甜如蜜,所以是著和是寬對他的評價都挺高,甚至無形當中,覺得他比末弟是峻都要親近多啦。
故而既然是寬和是勳兩人都一致看好那位陳登陳元龍,是著和是紆也就不再有所質疑了。是紆關照是寬:“最好三兄先去探那陳元龍的口風,他若是有意,咱們再寫信去請父親定奪——你我兄弟皆表贊同,料來父親也不會反對的。”
是寬點頭,說最好挽留陳登在莊院中過年,那麼就有好幾天的時間,自己找個機會,就去跟他探問此事。散會以後,是勳就問啦:“三兄與陳元龍如何相識的,可投契否?”
是寬回答說,他從荊州逃到徐州以後,就各處去拜訪當地的名流,比方說趙昱、麋竺、曹宏、曹豹等等,也包括陳登的父親、前沛相陳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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