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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正撞了上去——屹湘見一向優雅沉穩的陳太這般失態,不由得笑起來,一笑渾身的肉疼,輕聲說:“這下才真是糟了。”
“啊?”崇碧聽屹湘這麼說,按門鈴的動作緩了一下。
屹湘伸手越過半人高的木門,將門閂拉開,說:“我住這兒呢,你客氣什麼。”
“我第一次來,別讓你的房東覺得你的朋友沒禮貌。”崇碧話還沒說完,就見一位穿著黑色居家套裝的老太太開啟門從屋裡出來,還沒有怎麼樣,便失聲叫道:“屹湘嗎?你是怎麼了?”跟著小步跑著下了樓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了,穿著半高跟的皮鞋跑起來。
崇碧吃驚的看著這位老太太。
屹湘鎮定的跟老太太介紹她。
陳太緩過神來急忙拉著屹湘往屋裡走,告訴屹湘快些上去洗澡,“我來照顧葉小姐。”
屹湘進了浴室,陳太出去泡茶,崇碧坐在屹湘的房間裡,打量著這間屋子裡的陳設。
這是她第一次到屹湘住的地方來。
亂的很。最整齊要算是床邊的那整牆的書。多數書籍都是燙金皮面的。屋子的一角靠窗的位置有張大寫字檯。旁邊立著一個畫架。架子上一幅沒畫完的畫。
崇碧站在畫架前看著,原來是從這視窗望出去的景色。初春的料峭,畫面雖未完成,也有一點兒蕭瑟感……崇碧記得瀟瀟說過,湘湘就愛畫畫;湘湘在家裡的畫室,還有很多她從小的塗鴉——只不過湘湘不在家,便落了鎖,除了母親偶爾去收拾下,旁人是不讓進的。
屹湘說過,他是個“差勁”的哥哥。
屹湘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有抑制不住的笑——她跟瀟瀟比起來,屬於並不擅長掩飾自己情緒的。這對兄妹的性格,稱不上南轅北轍,至少也是大相徑庭。
崇碧微笑。
浴室裡水聲隱隱約約的傳出來。崇碧惦記著屹湘手上的傷。她走過去敲門問:“湘湘,你需不需要幫忙?”
裡面沒有回應。
忽然聽到裡面一聲驚呼。崇碧愣神的工夫,浴室門一下子被拉開,全身**的、草草的裹著浴袍的屹湘衝出來。
第二章 沒有月亮的夜晚 (八)
“湘湘?”崇碧叫道。
“我的玉不見了!”屹湘低著頭。水珠子順著髮梢往下滴,急雨似的。她抓過自己的皮包,開啟一股腦的把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扒拉著,沒有;又把夾層都拉開,還是沒有。
她只覺得一陣眩暈。
崇碧忙從毛巾架上抽了條毛巾過來,先給屹湘把頭髮給攏起來,“你別急……好好兒想想,你確定戴在身上了?最後看到是什麼時候?”
屹湘手按在鎖骨處,搖頭。
那玉是她從不離身的。
最後……最後……這幾天她晝夜不停的在趕工,根本顧不得其他。
“是什麼樣的玉?”崇碧見屹湘發愣,追問。
什麼樣?
像是長在她身上的胎記。她知道那東西在那兒。天長日久了,忽然要她去形容,形容不確切的——鎖骨處被她按的發疼發熱。她手握成拳,對著崇碧,“……是塊老玉。很老的玉。”
這算是什麼形容?
習慣了精準表達的崇碧,看了屹湘一會兒,說:“你坐下來。”屹湘臉色就是這麼一瞬,灰了。
“很貴重?”崇碧問。就算是塊老玉,丟了也是有限的。
屹湘扶著小圓桌蹲了下去。
崇碧回身在浴室裡蒐羅了一圈,連防滑墊都掀開來檢視,一無所獲。
“不行我們就報警。”崇碧想起來,“是不是早上那陣子混亂,被人趁亂偷走了?”
屹湘苦笑。
如果是這樣,她為這場混亂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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