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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後悔藥的。

錦素珊的眼底有一絲淚痕一閃而過，卻不曾讓那淚滴落出來。

錦夙馨搭在錦素珊的肩膀上的手指微微用力，錦素珊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後腦磕在冰冷的地面上，錦素珊沒有感覺到疼。

她的胸口依舊在源源不斷的流出血來，生命隨著血液的流逝從她的身體裡漸漸抽空。

人群之中，有錦素珊親信的悲慘哭喊，亦是有普通下人的嘴角偷偷勾起幸災樂禍的笑容。

錦夙馨忽感身後猛地一空，微微皺眉，手指微動，紫述戒指絲絃探出，她尚未轉身便已向著身後直直刺去。

“錚——”

金屬交鳴。

錦夙馨頓感手指一痛，絲絃無法收回，身子亦是莫名的僵住。

天音樓樓主走上前來，手中薄薄的舞紗中正纏繞著錦夙馨戒指中的絲絃。

“警惕性不錯，身手卻差了些。和錦嵐相比，力度差了些，準確性卻提高了很多。”

她手中舞紗輕飄飄的落地，錦夙馨才能收回絲絃。

沒有人告訴她錦夙馨是錦嵐的義女，她卻一眼看穿錦夙馨的武功出自何處。畢竟，錦夙馨只動手兩下，一下是秒殺錦素珊，一下是反擊天音樓樓主。

不遠處，是天音樓和寧王府的交鋒。只是，天音樓樓主卻對此毫不在意。

“你叫什麼名字？”樓主的目光平靜而溫和，就如同在看自己的侄女。

“沒有名字。”

“沒有？”天音樓樓主重複一遍，隨即輕笑出聲：“代號總有吧？亦或者……附在別人身上的本體不明的小妖，這具身體叫什麼？”

錦夙馨微微一驚，她竟然看的如此透徹？

“錦夙馨。”

“嗯，錦夙馨。”天音樓樓主點點頭：“我記住你了。你的資質很好，是個可造之材。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的身影活躍在三界巔峰。”

錦夙馨微微一笑。

她的身影，要如何活躍在三界巔峰？有他的那一刻起，他印在她心裡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這個資格。

“給你一個機會，問我三個問題。”

錦夙馨回過神來，不經思索，脫口而出：“樓主尊上能識破我是附體之妖，那麼，可否告訴我我的本體是什麼？”

這個問題，她錦夙馨最有資格回答，卻毫不知情。

天音樓樓主面紗微動：“時機未到，無可奉告。但，你要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的身份到底為何，這個身份，足以你橫行三界——還有兩個問題。”

錦夙馨微微一怔，這也算得上回答？

“那……剛剛的玄衣男子前來阻攔，您為何不對他下手？若非您手下留情，他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

天音樓樓主略微停頓，妖媚的鳳眼之中一抹驚異一閃而過。她和那人纏鬥一起根本看不出高下，錦夙馨是如何看出她不忍下殺手的？

“那人身份特殊，我不能殺他——還有一個問題。”

錦夙馨頓感無奈。

也是……天音樓不僅僅做些殺人的事情，更多的時候，天音樓是做生意。這個樓主避重就輕的浪費了她兩個問題，也算正常。

錦夙馨本想追問那玄衣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卻想起自己還有正事要做。

“最後一個問題便是……您可以收我為徒嗎？”

錦夙馨凝視著天音樓樓主，眼中是一抹鑑定。

既然樓主已經對她刮目相看，便不會拒之不收吧？她想變強，迫切的想要變強，她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個高手兼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