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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包要花吞著口水道:“這一下,連我也替公子爺捏著把冷汗了……”現在,項真與羽復敬之戰已到達了白熱化的階段,他們全在過招以前都帶了傷,一滴滴的猩紅鮮血隨著他們身形的掠閃濺拋四周,潔白的雪地上印著點點鮮豔的血跡,看上去,就有如在蒼促之間用一種奇妙的方法繪成的若干圖案,古怪的令人怵目心驚,奇異得有一股子不可言諭的邪厲冷酷意味!
羽復敬那張線條冷硬,輪廓鮮明的面容,僵木緊板得沒有一絲表情,好像他根本不覺得身上那些創傷的痛苦,宛如他除了眼前的拼鬥之外其他的一切全已忘懷,他緊握著他的“龍腸軟劍”,施展著天龍雲卷,風呼地顫的驚人攻擊,漫漫的藍色寒光,由四面八方飛旋縱橫,再向四面八方消斂隱失,如此週而復始,波波不絕,宛如他手上的軟劍已不像僅是一柄軟劍,更似是天神手中的法杖,那麼不可思議的呼風喚雨,搖撼生威,變出幹奇百怪的景像,幻起超出物體本能之外的效力,層疊著,接連著,無聲無息……項真更是聚集了所有的注意力,他以超然的定性忍耐著肉體上各處傷口所加諸於他的痛苦,將精神意志連著一口純極的真氣貫注於這場生死攸關的狠鬥中,他雙目不霎,嘴唇緊閉,眸瞳深處,閃射著一片紫中帶紅的煞光,以一雙肉掌,兩隻鐵似的飛腿,在強敵那電光石火般的犀利劈刺裡有如一抹極西掠來的豪光,在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空隙中穿射,在險惡到不能再險惡的情態下翻飛,而他的掌勢宛如雷神的霹靂,連串連串的前瀉猛斬,力震山嶽,又似漫空的血刃飛舞——附以惡意的詛咒,在他雙腿的倏旋倏揚倏蹴高,項真彷彿已變成了一個八臂之煞,那等狂悍懾人,又那等殘忍酷厲……就像這樣,他們各自以本身的畢生功力相較,各自本身的往昔所學相拼,每一出手,俱皆狠毒無比,每一招式,更是殘暴駭人,沒有人會有退一步的想法,因為,他們原就是在進行著沒有退一步可能的殺戮啊!
兩百招過去……
兩百五十招,三百招四百招,五百招過去了……項真和羽復敬的廝鬥仍然在繼續著,他們彼此相搏之間,出手的方式與攻拒的招法,全都是瞬息萬變,難以預測的,更是詭異而幻迷的,而且,其進行的快速直令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那種繁複而浩大的拼搏手段,竟全是電閃般一起又逝,甫逝再至,在一般武林人物較手時所需要的十倍以上時間裡,他們已做完了這些連連奪命以及保身的過程!
在青松山莊這片鄰近莊門的曠地上,除了這正在傾力玩命的兩個人之外,就只有西門朝午與包要花還孤伶伶的站在一邊,除了他們,四周全是一片空蕩蕩的,冷清清的,再也看不見青松山莊方面的任何一個人影——還能活動的人影,雪地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檢,全是在顫抖著呻吟的負傷者,青松山莊那麼些莊稼,那麼些武師,如今,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空氣中飄浮著濃重的像銅鏽似的血腥味道,而山莊的中段與後段,火勢是微弱下去了,但仍有黑煙硝霧冒升,嫋嫋散散的騰遊半空,於是,空氣中又增加了些難聞的焦臭氣息,以至把原本晦黯陰沉的天空也汙染得更加陰沉了;青松山莊已失去了它貫常的幽雅與寧靜,現在,它宛如一座修羅場,一幅地獄圖,充滿了恐怖又淒厲——正如項真曾預料到的。
鬥場中……
項真與羽復敬之戰,又延續了二百餘招,如今,兩個人全疲憊了,全衰微了,但,越是如此,卻越發接近了生死即決的關頭!
項真的絕活“八圈斬”加上他的“斬掌”,雙斬互濟,齊出並施,羽復敬則使出他威震天下的“屠龍十三式”竭力以抵,空氣全在他們的攻拒過程中呼嘯激盪,而積雪被勁風拂起,飄舞翻飛在他們四周,繽繽紛紛,異常悅目,像是千萬朵白花自九天降落,又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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