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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睡吧!”謝無涯道:“小環,讓廚房煮碗醒酒湯過來,一會你盯親自盯著小姐讓她喝下去!”葉初塵既然莫名其妙送個丫頭過來,謝描描又在醉中,飲食一途他自然不是很放心。
小環答應著,去了廚房。
倒是那名叫小花的丫頭如木頭樁子般立著,被謝無涯一聲厲喝:“還不快去侍候小姐?”給喝得一顫,疾步跟了上去,扶了踉踉蹌蹌的謝描描往前。
她越走越是憤恨,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挽著的謝描描的內臂,謝描描在醉中痛感雖不強烈,卻是出於練武之人的慣性,飛起一腳就將身旁這人踹了過去,只聽得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女子的慘叫,她睜開了眼睛去看,其實唯有院內父女二人剛剛喝酒吃飯的石桌旁立著盞琉璃燈,淺淺一抹光暈,照的不甚分明,倒是謝無涯,被唬得老大一跳,縱身躍了過去,連連急道:“描描,怎麼啦?怎麼啦?”
謝描描搖搖沉重的腦袋,極力去分辨,良久才道:“爹,我沒事,就是感覺痛!”指著自己內臂。
謝無涯將她寬袖拉起來,就著微弱燈光去看,女兒雪藕般的內臂之上已經紫了一大塊,用手去摸,已是腫了起來,當下怒不可遏,大喝一聲:“來人,將這丫頭關進柴房去,兩天別給東西吃。”
不顧那女子躺在地上的呻吟之聲,小心翼翼扶著女兒回房去休息。
兩天以後,等得謝無涯想起那女子來,使人去看,顧無華已經奄奄一息。那守衛倒是心腸軟,回來稟報:“副使……那女子若再不延醫用藥,怕是會出人命!”
謝無涯沉吟半晌,想著谷主送來的人,不過三天便被他父女二人弄死,也著實有些說不過去,這才命人送去救治。
十天以後,顧無華再次被送回謝副使的院內之時,謝描描正從練武場回來,一身臭汗,進得院門,便有個身著桃紅衫子的丫頭低頭道:“奴婢小花,侍候小姐沐浴!”這十天之內,她除了救治,又一次見了令她膽戰心驚的谷主。
葉初塵聞得自己送過去的這丫頭傷了謝描描,惹得謝描描大怒,一腳踢傷了她,深感顏面大失,著人領了回來親自調教了幾日,方送了回來。
顧無華自出生至今,何嘗受過這般侮辱?日夜痛悔椎心,偏裴子禮被他扣壓,一時半刻連面兒也見不著,謝描描裝醉不說,便是連舅舅謝無涯也是狠心至極,不但不認自已,連大夫也不肯替自己請,怒火澆心,日日不得安寧。
最令她奇怪的莫過於謝描描,既然替嫁至紫竹山莊,怎麼又會出現在此間?還弄人撮了自己夫婦兩個過來,百般折磨?
當下唯有強忍了一口氣,由得葉初塵磨挫,最終學得些低眉順眼,方才被遣了來。臨來之時,葉初塵笑得分外和善,道:“小花啊,你可知道謝大小姐是何人?”
她低低答道:“奴婢不知!”心中冷笑,描描那丫頭居然也有攀上大樹的一日?
葉初塵淡笑道:“謝大小姐可是未來的谷主夫人,小心侍候著吧!”
顧無華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現下她低了頭,奴言卑膝,立定在剛進門的謝描描面前。謝描描側頭去看,似有一刻的遲疑,旁邊小環嘴快,笑道:“小姐,她就是前些日子谷主送過來的小花。”
謝描描自離了紫竹山莊,日子過得渾渾噩噩,這會猛然間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情來,眼中放光,道:“小花,抬起頭來!”
小花抬起頭來,英挺的眉目之上滿是憤憤之色,謝描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揉著肚子半天直不起腰來,“小花,小花。小花……哎喲,這就是小花啊?”
至此,小花便成了謝描描的貼身婢女。
空回首
ˇ空回首ˇ
聞蝶谷自來山花絢漫,怪石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