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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描描討好的搖搖她的袖子:“敏兒姐姐還是別生氣了,我肚子好餓啊,午飯都沒吃,莊主說今晚要來個什麼君少爺,也不知這位君少爺是哪顆蔥哪頭蒜,居然要我打扮好了去見他?!”
敏兒見她嘀嘀咕咕埋怨的可氣,只得耐著性子道:“我的少夫人,這位君少與莊主是至交,那可是長得頂好看的男子,你見過就知道了。每年冬天他喜歡泡暖泉,都來咱們莊上小住,家裡丫環就為了搶著去聽雪軒侍侯他都快要打破頭了。”
“莫非敏兒也想去?要不我讓夫君把挑好的丫頭換了下來,讓你去侍侯?”謝描描杏核眼轉的溜圓,看那神情倒像是認真的。
敏兒捂臉佯作傷心之意,道:“莫非少夫人覺得敏兒侍侯的不周到?要將敏兒攆走?”慌的謝描描上前拉著她道:“自我來了以後,多番得姐姐照顧,哪裡嫌你了?我只怕耽擱了姐姐的前程!”一把拉下她的手來,卻見她眼中是滿滿的笑意,哪有傷心之意?
二人笑鬧了一番,謝描描在帳房內又消磨了兩個時辰,已近晚膳。自那日蘇寧哭了之後,秦母也曾叫了謝描描前去責罵,可惜秦渠眉相隨在側,秦母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放他二人離去,銀子是一分未支出來。今日君少前來,她與蘇寧自是不會前來赴宴。
謝描描收拾停當,在敏兒的陪同之下前往,沿路見丫環們皆比往日精神百倍,有不少穿紅著綠,竟然還擦了胭脂,她由不得將敏兒打量一番,見她還是通身素淨,調笑道:“若是這位君少眼睛沒問題,應該懂得清水出芙蓉這話,而不是隻知道聞那脂粉香。”
敏兒笑道:“少夫人,你再說下去,菜都涼了,莊主要追過來了。”正說著,已到了偏廳,還未進去就聽得一把有點熟悉的聲音道:“大哥,嫂子莫非是抹不開臉,不好意思來?我看不如大哥親自去催一趟吧?”
謝描描倒也沒往心裡去,見敏兒已掀起了簾子,一腳邁了進去,口裡笑道:“夫君,我有事耽擱了一會,來的晚了,還望君少見諒!”抬起頭時,只見桌前坐了兩人,一個不消說,正是秦渠眉,見她來了,柔聲道:“娘子,過來。”另一邊坐著位令她作夢也想不到的人物,正是那令她感慨人生悲摧了無意趣的雷君浩。那人此刻正笑意滿面看過來,哪知半途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笑意立時凝固在了臉上,連聲音都不覺有絲顫抖,不能置信般道:“描描?”
謝描描危急關頭想起來的唯有逃跑一途,轉頭便向外衝去,沒成想敏兒在她後面,此刻恰走進來,被她一頭撞倒,主僕兩個跌在了一處,頭上珠釵“啪”一聲掉下來,她再顧不得整理,只想奪路而逃,眼前人影一花,已有兩人面色鐵青立在她面前, 她知道逃跑無望,審時度勢,爬起來一頭扎進秦渠眉懷中,緊摟著他的腰死不鬆手,連身體也忍不住哆嗦起來,急促道:“姐夫救命!姐夫救我!”
雷君浩勃然大怒,咬牙切齒道:“謝描描,這是怎麼回事?”伸出手來就要將她從秦渠眉懷中揪出來,可惜她死不肯出來,豁出命來只抱著秦渠眉不肯撒手,秦渠眉尚矇在鼓裡,見這二人鬧的不佳,使個眼色讓敏兒帶著廳內侍侯的人掩門出去了,他輕柔拍著懷中謝描描的背,柔聲道:“描描別怕,為夫在這裡,別怕!有事為夫會替你作主的!“抬頭對著暴怒中的雷君浩道:“君浩,你快別拉她了,看嚇壞了她!萬事好商量!”
雷君浩額上青盤暴起,鳳眼之中佈滿了血絲,怒道:“放屁!大哥,要是你的未婚妻子某一天成了你的弟妹,你會不動怒嗎?謝描描,你給我出來,少縮在大哥懷裡,我不管你們怎麼成的夫妻,全都不算數!你我早就訂了婚,連婚書都有了,只差拜堂成親了!你給我走,現在馬上回雷家堡成親!”
秦渠眉從來冷靜淡漠的臉上似被巨錘狠狠敲過,一下碎了,呈現崩潰的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