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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本想勸她:我的小姐,教孩子哪裡能這麼教?你這樣子只會將描描推的越來越遠!但想及姬無鳳的脾氣,也只得將這句話嚥了回去。
兩相權衡,她也只能一次次前來求謝無涯。
豈知,正說了幾句話,便瞧見謝描描提著雙劍推門而入,院子裡紫藤滿架,那孩子卻極是不應景的弄了一身的泥與汗,只一雙眸子帶著些許的寒意,正冷冷的打量著她。
她自小親手帶大了的孩子,此刻正一臉防備的盯著自己,未嘗不是一件令人傷悲的事情。心內雖在悲泣,面上猶存了笑意,招招手道:“描描過來。”
那孩子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立定在自己面前,輕聲道:“奶孃可是有事?”
張氏強忍著心中涼意,再朝她一笑,道:“描描今年也已經十七歲了,是個大姑娘了。眼瞧著你父母為了你鬧成了這樣子,你是不是也該勸勸?”
謝描描冷笑一聲:“奶孃這話說的可笑。這可要我怎麼勸呢?爹爹雖百事依我,但我娘哪一次看見我不是提著一把劍要砍了我呢?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喜歡我,當初生下我來就該一把掐死了我,這會子反悔了,可怎麼好呢?我這麼大個人,有手有腳,還會點不入流的武功,想劈了我也得先打敗了我再說吧?”
謝無涯聽得女兒的話句句刺心,連忙喝止:“描描,回房去,我與奶孃有話說!”
張氏眼瞧著他這厲聲嚴語,那孩子居然也不惱怒,竟似將全身的刺剎時收盡,乖乖應了一聲,便要移步回房,她心內也只餘惆嘆。
姬無鳳這般逼迫,雖有其苦心,但已將那孩子逼得成了一隻炸了毛的貓,但凡她院中有誰過來,那目光必然是冷冷的。她從來跟自己最親,小時候還喜歡膩在她懷中,偏姬無鳳從前打理生意,極少關注過孩子,母女之間親情本就疏淡。後來那孩子去了丹霞山無塵觀,更是幾年相見一次,二人雖掛著母女的名份,瞧著可真跟個陌生人沒有什麼兩樣。
更別提自謝家大火,那孩子獨自流落在外,也不知是吃了怎麼樣的苦頭,得知眾人噩耗又是怎生傷悲,再見之時她那種淡淡的神色,每每想起來便讓她心痛,依著姬無鳳的偏激,卻實是無可挽回。
她這裡心痛難禁,忍不住還要替姬無鳳說幾句好話:“描描,你娘是為了你好!你萬不可再誤會你娘了!”
正走到房門口的謝描描聞聽此言,只覺心內悲憤莫名,終於忍無可忍,轉回頭來憤怒的質問:“奶孃,這一年間你來了沒有十回也有八回了,次次口口聲聲說是我娘為了我好。我想問奶孃一句,我娘她什麼時候是為了我好?為了我好便要提劍砍我?誤會——我倒不知道誤會竟讓她提劍誅殺親女?既然是為了我好,她何曾問過我一言半句,我自小在丹霞山怎麼過日子的?為了我好,她要將我許人的時候可曾問過我是否中意那人?好!她自己是與爹爹私奔的姻緣,想來也必是兩情相悅的了。若不是兩情相悅,卻又私奔作甚?連她自己的姻緣尚且極力爭取,憑什麼到了我頭上便要強按了牛去喝水,強扭了瓜兒去變苦?這也就罷了!但當日我離家,謝家大劫,等我回來面對家中滿目瘡痍,心中痛悔難當,日日借酒澆愁,也虧得……後來從谷主那裡拿到了她的手書,我顫抖著開啟她的信,卻是那般的輕描淡寫,只讓我回谷去。我回來了,她可曾問過我一句,我在外過的好不好?遇見了哪些人哪些事?我心中都想了些什麼?有沒有吃過苦頭?是不是九死一生?奶孃,人人都道我是謝副使與姬副使的女兒,在谷中也算得體面人物,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從小到大,我就像個沒孃的孩子一般,從不曾在她面前撒過嬌使過氣,她只要我乖乖的,不去煩擾她,讓她好出門去談生意,讓她好專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樣子的孃親,你說她是為了我好,喜歡我?奶孃,說這話出來未免讓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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