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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描描正欲起身,只見門口有婦人腳步輕悄進來,俯身在老夫人耳邊說了句什麼,只見她眸光立時變了色,將她下死勁看了一眼,厲聲道:“媳婦你且跪下,不忙起來!”秦渠眉長眉立時擰在了一處,沉聲道:“娘——”老夫人立時怒橫了他一眼,道:“眉兒住口!”
謝描描不知所以,只得重新跪下來,只見那婦人自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的絹子來,遞了上去,上面潔白無物。一旁靜靜侍立的蘇寧兩眼倏然光亮,在秦渠眉面上流連不去,整個人立時神彩煥然,面色緋如雲霞,竟是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謝描描驚訝了一聲,張口便要說話,不想秦渠眉快如閃電,撲過去捂住了她的嘴巴,只聽得她“唔唔”一句,他從來冰封雪凍的面孔眼見著鬼裂成一塊塊,俊面竟難得浮上來一抹緋紅,表情無措,連連道:“娘已經累了,我帶無華下去,改日再來向娘請安!”不等老夫人有話再答,已將謝描描從房內拖了出去。
謝描描氣憤不已,難免口不擇言,早忘了答應秦渠眉假扮半年夫妻的承諾,怒道:“表姐夫,這卻是什麼意思?不過是一塊落下的帕子,既然是孃的,又不是我偷的,用得著做賊心虛嗎?”
秦渠眉有口難言,又見她雙目澈亮,並無作偽之意,只覺平生所遇,以今日之事尤奇尤難,簡直教他無從開口,只覺頭痛欲裂,冷著張臉一言不發,將謝描描拖回了新房,謝描描一路掙扎不休,猶在囉囉嗦嗦抱怨,末了偏還要讚一句:“寧寧表妹可真漂亮啊,簡直是個玉雕的美人兒!”
只換來他一聲冷哼。
謝描描聽在耳內,只覺這表姐夫與他的母親皆是脾氣怪異,難怪表姐不肯嫁過來,心內很是慨嘆慶幸了一番。
臨風舞
ˇ臨風舞ˇ
秦渠眉向來忙碌,雖尚在新婚,一大早等他與謝描描請安回來,院中已經站了許多人,見得他二人的身影,齊齊躬身道賀。人人皆聞威武城主的千金英氣勃勃,今日始見,卻發現不過是一名嬌滴滴的小姑娘,也不過十四五歲年紀,雖鄭重梳了婦人髮髻,立在莊主身邊稚氣立現,簡直像年長的兄長帶著幼妹,哪裡似新婚夫妻?
這幫人是紫竹山莊分佈在各地產業的管事,昨日特意回山莊參加喜宴,趁著今日離去之前,將自己手下事務向秦渠眉彙報一番。
秦渠眉見狀,知道無論如何今日晚飯之前是不能陪伴小娘子,只得歉然道:“夫人還請自便,為夫尚有山莊事務要打理,等忙完了,定前來陪夫人用晚膳!”見小丫頭隨意點點頭,帶著丫環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紫竹林內,他轉頭之際,見一眾管事皆伸長了脖子看過來,不由猛咳一聲,這些人嚇得老大一跳,垂首尾隨他前往書房議事。
謝描描回房之後,敏兒等一眾丫頭已經候在屋內,桌上擺了許多吃食點心,她喝了兩盞茶,吃了兩塊點心,忽想起自己的龍鳳雙劍,離開威武城的時候尚在身邊,那劍承自師門,也不知道是否被無良表姐私吞?招手叫來寶菊,和藹道:“寶菊姐姐可曾見過我的雙劍?”
那知道寶菊突聽她提起這茬來,面上肌膚一瞬間白的透明,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道:“小姐就算心裡不痛快,也不能往那條路上走啊?”
一旁侍立的敏兒摸摸自己一早摔疼的臀部,恍然大悟:原來是少夫人心裡不痛快,無怪乎將新房內的傢什砸了個稀巴爛,連莊主都沒攔住!那目光再看描描,不由帶了十二萬分的敬畏之情。
新夫人果真是悍婦啊!
再看跪在地下瑟瑟而抖的寶菊,生怕受了池魚之災,找了個藉口便退了出來。房內謝描描笑容未改,道:“寶菊你想哪去了?我不過是心裡悶,想練會兒劍罷了!劍被你收在哪了?快快拿出來吧!”
寶菊猶猶豫豫起身出去,不多時去而復返,手中果真拿著那把龍鳳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