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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這二位訴盡衷腸。只是當那月輪剛離了樹冠,兩人情熱話兒才說了一半,卻忽聽得這本應無人的花苑樹影中有人一聲輕咳,忽然說道:
“兩位好興致,卻不知禍事就在眼前!”
這一句聲音不大,但在這靜夜中忽然響起,直把那偷情二人驚得魂飛魄散!
………【第五卷『焚情妖火』第七章 幽夜兇語,花間暗布樊籠】………
什麼人?!”
這夜深人靜地正說著綿綿情話,忽然有人冷不丁在花陰中冒出這麼一句,真要將人嚇死。(pm)二人驚恐之時,卻見那花間樹叢月光影裡飄然走出一人,對他倆微微躬身一施禮,朗聲說道:
“貧道衡山煉氣士王道陵,見過陳公子、王小姐。”
原來花陰中走出這人,正是之前曾在衡陽城中和張牧雲打過好一番交道的“衡山七友”之一王道陵。不用說,此時他忽然出現在張牧雲名義上的娃娃親家裡,恐怕不懷好意。
不過那王玉和陳文炳卻毫不知情。
剛才嚇得半死,此時見陰影裡走出的是一位道士,雖然長骼清奇,面相還有些兇惡,看他這一身袍,手裡著出家人常用的黃絲拂塵,說話還打著問訊彬彬有禮,這二人便不那麼驚惶了。
此番臨到事時,倒見出那位王家小姐更能經事。當個油頭粉面的陳公子還有些驚魂不定時,王玉已走上前去,迎著這位不之客微微一個萬福,啟唇問道:
“這道長,這般夜深了,卻何故闖人宅院?”
王玉此言不卑不亢,哪怕心中有些打鼓,頭一句卻絲毫不問方才王道陵為何說他們有禍事。〕
見此,那王道陵點了點頭,心中反而更加篤定。他臉上難得地露出笑容,在月光影裡跟這位王家大小姐說道:
“夜闖貴宅,自貧道失禮。不過恐怕小姐沒聽說過我‘衡山七友’之。”
“哦?”
“我衡山七友乃南嶽山中七位不問塵的修仙問道之人。貧道只因年歲稍長,便居七友之。平素我等只在山中煉氣存神,以青松為家,以白雲為友,素不問人間之事。不過近來我等七人心血來潮,只覺有塵宿緣未了;掐指一算,卻原來和閣下兩位頗有仙緣。若是此番順利,恐怕將來那衡山七友並非七友,而是九友了。”
“喔。”
聽得王道陵這麼一說,那王玉和陳文炳便有些動容了。只聽王玉娥問道:
“既如此,不知仙長先前為何又說將有禍事?”
“哈哈哈!”
聽她終於這般詢問,王道陵哈哈大笑,啞聲說道:
“且不說禍事。〕看二位小友方才情狀,想必是情投意合、訂下終身了?”
“這……”
提到此事,那王玉畢竟還有些羞澀,時低下頭去,不再搭話。此時那陳文炳卻是神采飛揚,昂然一抱拳,跟王道陵說道:
“不錯,就在方才我已與玉海誓山盟了!”
“哈哈,那就對了。禍事正源於此!”
王道陵望著這兩個聞言變得有些驚疑不定的男,侃侃說道:
“不瞞兩位小友,貧道年深日久,也頗有些道行。偶然心動之時,也知曉過去未來之事。恕我直言,怕連這位陳公子不知道,原來王小姐還是有婚約在身的。”
“啊?”
王道陵此言一出,那陳文炳倒也“啊”地驚叫了聲。不過,也不知是否夜深人靜時不敢太大聲,陳文炳這驚呼聲並不高,甚至細究起來,語氣似乎也並不驚訝。〕這樣情狀,王玉並沒察覺,不過王道陵卻看在眼裡。對這浮浪公子的虛情假意之態,衡山老貓妖佯作沒看見,只繼續往下說道:
“想必王小姐並沒忘記,你那位現如今正在外經商的爹爹,在你極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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