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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噓的時間。
走東北邊境的陸爺那檔生意已經定了下來,季家用絲綢和陸爺換東北來的貨,徐家再出不夠的銀子,郝家主要負責出貨。其實這事情徐家自己就能攬下來,只是陸爺這條線怎麼說也是郝家先搭上的,雖說當初兩家因為兒女親事而鬧了一些尷尬,但現在各家子女都有了姻緣,過去的事情也自不必提,郝家有一個在職的縣令,還有一個就管轄著定江的知府靠山,他們也不願節外生枝,乾脆就扔了一大車銀子過來只當是入乾股,具體操作都由郝季兩家來,只是季均與徐詩媛都要遠去,郝家就有一個條件,這件事情必須得小寶來負責。
本來這話挺有道理的,阿齊是官身不可能具體操作這些事情,常氏是個婦人而且要跟著去上任也不可能來管,郝大海麼年紀已大家裡其他事情也多,這又是三家的小輩搗鼓起來的一件事,他再插一腳也不合適。只有小寶,既與陸爺是舊識,又與三家小輩有交情,身份也無障礙,是最合適的。
可郝家的意思卻是要小寶跟著去山東的,徐家自然也知道,他們的本意就是要荷花派個可靠的人去鋪子裡守著,荷花現在是郝家人,她不會虧待了郝家,也不會虧待了孃家,虧不了孃家徐詩媛自然也會拿到真賬目,然後徐詩媛也不會虧了徐家……
徐季兩家都是這個意思,郝家也是看得明白,但張氏與常氏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常氏擔心荷花私吞下所有屬於郝家的那一部分,張氏擔心荷花偏袒孃家,但她心裡其實是屬意小寶這一房去幹這個事的——大兒子已經有出息了,小兒子卻還沒個著落,成天傻里傻氣的,做孃的自然會偏心一些,想要給小兒子多分一些好東西,想讓大兒子多幫襯兄弟……
最後張氏道:“這個三家聯合的生意我還是不看好,小寶你若想做,就自己去做吧。”
常氏聽了恨不能把廂房的牆壁敲開掏出那三千兩銀子來,可那銀子卻是阿齊這次上任要帶著去開路的,不能動,而且人家要的是荷花這個人管事,她也只得眼睜睜看著上好的機會讓荷花得了去。
荷花看看眾人的神色,就站起來道:“媳婦雖然有幾個鋪子,但卻在鄰縣,不好管。況且徐家雖然出了大頭,我們佈置店鋪再添其他貨物也需要本錢,現下卻是拿不出這幾百兩銀子來,還請婆婆與大哥大嫂挪些銀子,小寶與我只管安排人,到年底三三分成就是。”
誰都知道荷花自己就能拿出上千兩銀子來,遑論小寶這些年也有了一些積蓄,這卻是要在家裡散財了,常氏見自己支出一兩百銀子就有滾滾紅利來,高興得不得了,立即就使人拿了二十個明晃晃的大元寶來,張氏見荷花不貪財,還能顧著二老與兄長,也是暗暗點頭。
事既說定,趁著小寶還在家,自然要把一應事情處理妥當,家裡的事情張氏漸漸交給荷花,常氏也慢慢看清了,荷花每日被丫鬟婆子圍著稟這報那的,沒一刻輕鬆,而收益大的一些生意卻還是公公婆婆管著,也漸漸放下心來。
這一天荷花看完家裡亂七八糟的賬目,教訓了幾個婆子,累得口乾舌燥斜靠在榻上,小寶抱著一個大塊頭進來,把丫鬟們都支使出去,然後將那一大塊用綢布包著的東西神秘兮兮擱在荷花背後,道:“你累了就躺下來試試。”
荷花狐疑地看她一眼,小寶按著她的肩膀,連連道:“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荷花躺下去就覺得脖頸間一片冰涼,還有些硬。頭動了動,終於發現玄機。
“這是枕頭?”
小寶笑道:“我看你這麼累,天又熱,就買了這個琉璃枕來。怎麼樣,舒服吧?”
荷花見他一臉邀功的模樣,心下嘆息,道:“涼是涼,太硬了。”
奇小寶忙道:“怎麼會?我從小還睡過木枕、石枕,都沒有這個好。”
書荷花把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