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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在語氣為難:「送花和別的什麼倒也還正常啊。可是今天剛剛送過來的這個……這,該怎麼處理?」
「我也不知道啊!說是給孩子他媽,咱們隊裡誰是孩子他媽?這是哪個選手的新愛稱嗎?」
前臺的工作人員看著那人也只是像個跑腿的,高高大大,手裡還拎著頭盔,想要叫住人的時候人已經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兩人一籌莫展地看著前臺桌上那個擺在這裡很是突兀的貓包。
姜清元人精神混混沌沌的不在狀態,聽了一耳朵工作人員的對話也沒什麼反應。
他從休息室裡出來,就聽見不遠處傳出來一聲耳熟的:「咪」
工作人員都樂了。嘿,孩子居然還真有媽咪啊!
剛才兩人面面相覷沒有頭緒之時,還是貓包裡一直都對人愛答不理的喪彪忽然站起來。
它對著一個方向,翹起尾巴,隔著貓包粗啞地喊了一聲:「咪!——」
原本渾渾噩噩的姜清元動作忽地一頓。
在兩個工作人員十分好奇的目光下,姜清元把前臺的「孩子」認領了回去。
這次只有喪彪,其他什麼都沒有——沒有大玻璃,也沒有喪彪主人,倒是清淨。姜清元剛才出去看了一圈,送貓來的人也不在了。
像真的只是單純把喪彪送過來而已。姜清元不解其意。
他把喪彪放出來玩一會。
很快他就理解了。
他算是知道有些人為什麼需要精神撫慰犬了。
把喪彪從貓包裡放出來之後,光是看著它高高翹起的尾巴和毛茸茸的耳朵,姜清元緊繃了許久的精神得到了些許治癒。
人與動物的相處比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要單純舒服得多了。
姜清元想著。
他不可控制地想到了喪彪的另一個主人。
喪彪來的時機不對,姜清元剛好就要回家了。
他把貓包重新放回前臺。姜清元離開之前對他們說,一會會有人來接走它的。
他最後和喪彪告了別。姜清元走出了棋院的大門,等著自家的車來接他。
江修剛給他發了訊息,應該很快就到了。
外面車水馬龍的喧鬧世界似乎與他隔著一層玻璃。姜清元意識到自己現在狀態不大對。他抬頭看向前面。
行人和車輛都蒙上了點點黑斑。
頭暈,眼花,耳鳴。都是低血糖的症狀。他立刻習慣性地伸手進口袋掏糖。
以往他出門前張姨都會替他準備妥當,他一伸手進口袋就能摸到救急。但這段時間很少回家,姜清元忘了,他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
頭暈目眩中他一手扶住了旁邊的樹幹。
還好這裡就是棋院的附近,待會應該很快就有人發現他。但同時這裡也是大馬路……
姜清元還沒來得及思考完,他腿一軟,雙手麻痺,人也不受控制地蹲了下去。
會摔倒的。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出現一瞬,下一秒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重重撞入到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裡面。
姜清元意識不清晰,只是聽得那人「嘖」了一下,聲音竟熟悉到讓人鼻子發酸。
姜清元睜著眼睛去看他的臉,看不清。
然後視野猛然上下顛倒。他頭更暈了。
周圍行人發出一兩聲驚呼,他們只看見了那個穿著黑色皮衣的高大男人突然出現,然後二話不說地直接把懷裡的青年橫抱了起來。
「金哥?」
姜清元在眼花耳鳴的狀況下發出一聲很輕的詢問。
那人似乎是還在賭氣,悶聲道:「誰啊?我可不是奧。」
姜清元看不清他的臉,也無法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