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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到處以備不時之需。」

蕭珣的聲音輕笑：「是太傅與我父王命中註定有緣，所以住進了這間恰好有守門人的宅子。」

他說著話輕輕一推，夜色撲進來，嘈雜也撲進來，還有濃烈的煙火氣。

鄧弈抬眼看，原來透過地道到了隔壁。

隔壁的住戶顯然也被驚動了，院中僕從亂跑，喊聲不斷，夾雜著孩子被驚醒的哭聲，以及竊竊嘈雜的話語。

「救火啊——」

「不要多管閒事——」

「快躲起來——」

「小心殃及池魚——」

聽到這些話，鄧弈有些好笑。

蕭珣輕聲喚：「走吧，太傅。」又一笑，看著另一邊因為煙火變得詭異絢爛的宅邸，「太傅，捨不得？」

鄧弈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捨不得，只有不得不。」

蕭珣一笑沒有再說話，轉身沿著夾道而行，在別人的家宅裡，依舊步伐輕鬆。

鄧弈在後跟上。

不知道穿行了幾個家宅，喧囂，煙火，兵馬人賓士的聲音都漸漸消失，他們在城中一間鐵鋪停下來。

鐵鋪夜裡也有工匠在忙碌，火光閃爍，赤身裸體，鐵錘揮動，汗水四濺，他們對從坊間經過的蕭珣鄧弈視而不見。

蕭珣走到最裡面，扯過一條木凳坐下來，拎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碗熱水。

「太傅，潤潤嗓子吧。」他說。

鄧弈也沒有拒絕端起來。

「太傅。」蕭珣靠近他，低聲說，「是皇后要殺你。」

鄧弈看他一眼：「不是她。」

「你現在可是她的攔路虎。」蕭珣笑道，「阿昭小姐可是個山擋就劈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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