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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嘉聿開門見山,「我要她的尿檢結果。」
許德龍無意間給他當頭?一棒,「她已經離開雲南。」
病床上雷厲風行的男人罕見怔忪一瞬,「沒有其他特?殊情況?」
「比如?」許德龍詫異反問,只換來一陣沉默,「要說特?殊情況,周繁輝女兒的比較精彩。」
聽完,鍾嘉聿沉默片刻。毒品摧毀一個人的理智與信念,血親相殘家破人亡的實?例數見不鮮,周氏父女雙雙鋃鐺入獄,結果太過諷刺。
「周繁輝知道了嗎,不知道我來傳達。」
鍾嘉聿雙下肢完好,但腳面打著留置針,不能用力,只得讓許德龍用輪椅推到周繁輝病床邊,目的昭然若揭。
許德龍低聲警告:「你看著點儀器說話。」
鍾嘉聿默契道:「五分鐘。」
許德龍幫他帶上病房門,跟門口?看守的哥們閒聊。
周繁輝經常昏睡,醒來便?呻吟,嚷嚷他的腿沒知覺了。這回撩起?一線眼皮,先?留意到一抹白,誤以為是醫生,細看只有一抹,是肩頭?的綁帶白,霎時瞪圓了雙眼。
傷員見傷員,誰也不比誰優雅。但周繁輝釘死在病床,鍾嘉聿尚能藉助輪椅移動,無形從容許多。
「沒想過我們以這種方式見面吧,」鍾嘉聿淡嘲,「我不知道是你太大意,還是我隱藏太好。」
周繁輝藐視不語,儀器躍動的數值洩露他的心緒。
「可惜百密一疏,她還是吸了你的『加料』雪茄。」鍾嘉聿開宗明義。
一潭死水的男人終於有了回應,咧了咧嘴角,瀕死的雙眼浮動著一股興奮的邪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哈,我給她加了大劑量,她可真是一個小蠢蛋,怎麼一點也沒嘗出來。」
「我也好奇。」鍾嘉聿陪著他笑,似乎像以往一樣助興。
周繁輝的理智一部分用以抵抗疼痛,一部分被興奮主宰,失去深思的空間,連儀器數值也為他捧場。
「笨蛋小玉,她習慣錦衣玉食的生活,還能跟你一起?過糟糠日子?想得美,她離不開我,就算我死了,她也離不開我留給她的『一切』。」
鍾嘉聿笑意漸散,面容凝固,「你的寶貝女兒的確離不開你。」
話題跳躍,周繁輝不由?一滯,下意識反問一句「你說什麼」,便?徹底輸人輸陣。
「陳佳玉可不笨,」鍾嘉聿笑意再起?,越發?嘲諷,「你不是說她和?周喬莎年紀相仿,會有不少共同話題。看來她們都喜歡抽雪茄,她將你的『加料』雪茄分享給了你唯一的女兒,而她很聽我的話,戒菸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莎莎怎麼可能抽菸,莎莎從來不會抽菸!」周繁輝咬牙切齒低吼,血氣上頭?,一張黃臉近乎發?黑。
「抽大麻。」鍾嘉聿幫他糾正。
「莎莎才20歲,莎莎是個好女孩!你們怎麼可以毀了她?!」
周繁輝的儀表數值即將告急。
「陳佳玉又何嘗不是一個好女孩,她沒被你完全摧毀,不是因為你仁慈,而是靠她自己的意志。」鍾嘉聿忽然莫名?悲涼,挑釁失去勁頭?,全然沒有報復的快感,只想早點結束一切,再見到她。
「我不信,你誆騙我,張維奇你就是一個詐騙犯!」
儀器開始告警,急促的聲音像周繁輝加大音量的心跳。
許德龍和?看守的警察一塊推門而入,足音雜亂緊促,亂人心絃。
鍾嘉聿用僅彼此可聞的聲音,給周繁輝丟下最後一句話:「周繁輝,你要是還不信,回頭?我幫你問問我的小玉。」
陳佳玉找到藤鈴村並?不困難,鍾嘉聿是本地人,老家就在市轄區範圍內,打一個時間稍長的順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