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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音強詞奪理道。
周程遠也學著倪音, 胡攪蠻纏起來:「但是我看到了。」
倪音被堵了下, 她詞窮, 便直接拿出百用百靈的一招,理不直氣也壯。
「周程遠,該清楚你的身份!」
「爭風吃醋,扣分!」
「招蜂引蝶,扣分!」
「懷疑我的人格,扣分!」
周程遠:「……」
周程遠拿倪音沒辦法,只得轉移話題,他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條手鍊,再次牽過倪音的左手,他低頭,眉眼低垂著,動作生疏但認真,捏著小小的扣環,好半天才給倪音戴上。
「看到你忘在家裡了。」
倪音當然知道她忘記戴了,因為是她故意落下的,還趁著洗澡的時候,特意放在周程遠的浴室裡。
在周程遠的手指挪開後,手鍊滑落,冰冰涼涼地貼著面板,也完全展露在倪音視野中。
細細的銀色鏈子,上面是幾個鑲著碎鑽的音符,陽光下折射著熠熠光芒,扣環處還有一枚很小的鈴鐺,倪音晃動著手腕,鈴鐺叮叮,聲音特別小,要湊近了才能聽到,並不吵人。
倪音明知故問:「這不是我的手鍊。」
「禮物。」
周程遠第二次說這個詞語。
以前周程遠也給倪音買過很多東西,買了便買了,就像是吃早餐時給倪音剝一顆雞蛋那樣隨意,給倪音添置東西是日常,是他覺得應該做的,並不值得特意拿出來講,他從未想過要為其賦予「禮物」這個詞彙。
但上一次,倪音為她的「新男朋友」爭辯,倪音特意強調「新男朋友」每次和她見面都會送她禮物。
周程遠不理解這有什麼可講的,這就算是對她好嗎?
但男人至死是少年,特別是在喜歡的女孩面前,周程遠縱是年長而成熟,他難免也會生出些勝負欲和攀比較量的想法。
手鍊的尺寸剛剛合適,倪音懸著手臂時,手鍊橫在紋身中間,那幾枚音符和山水路重疊,周程遠垂眸看,似有微風拂過心頭,草長鶯飛,情愫搖曳。
他指腹壓著亮晶晶的音符,習慣性地摩挲了下,然後舉至唇邊,親吻了下。
吻在音符處,也吻在紋身處。
微涼的唇瓣,冰涼的金屬,溫熱的面板。
倪音卻有種被燙到的感覺,她下意識縮回手,又覺得臨陣脫逃不夠帥氣,她咳了聲,帶著幾分羞赧,故意道:「這個紋身我已經看煩了,準備下個月去找人把它洗掉。」
「很好看,留著吧。」
周程遠看出倪音故意作亂,他也順了倪音的意,認真地阻止。
倪音翹尾巴:「那你求我。」
周程遠輕笑:「求你。」
只是重複一遍,明顯是敷衍,倪音撇嘴,批評道:「周程遠,你好沒有誠意。」
這時,喬樹卿突然從遠處過來,他捲起課本在周程遠肩上敲了一下,氣呼呼道:「還以為你小子又跑了呢!」
倪音和周程遠都未有預料,特別是倪音,她現在的老師就是喬樹卿,總有種被抓到早戀的刺激感,她嚇了一大跳,哪兒還記得正在折騰周程遠的事情,她倏地一下甩開周程遠還牽著她的手,手臂悄悄縮在身後,試圖裝作無事發生。
喬樹卿的注意力恰好都放在周程遠身上,沒有看到他倆手掌相握的一幕。
倪音老實巴交地站在旁邊,心有餘悸,努力地縮小存在感。
周程遠表情無奈:「老師,我就出來接個電話。」
喬樹卿警告道:「最好是這樣!瞧瞧岑定,再瞧瞧你,都不覺得害臊,人家心裡有數,都知道主動追求女生,現在都安定下來了吧,你呢,一把年紀還是個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