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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你是想將眼睛哭壞嗎?朕說過朕會護著你,你這樣是不信朕嗎?”
安錦繡像被世宗的話驚到了一般,身子一抖,身體縮得更小了。
世宗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也能把這小女子驚著,忙又輕輕拍了拍安錦繡的後背,將聲音放得更低柔地道:“朕不是罵你,你以後就是朕的女人了,朕難道連自己的女人也保不住嗎?”
“聖上的女人?”安錦繡重複了一遍世宗的話後,猛地搖起了頭,“妾這樣的女人,全汙了聖上的英名的。聖上,妾不敢妄想。”
世宗有些愣神了,這個小女子哭成這樣,到了這個地步,還要為他著想?世宗突然就想到了當初在香園時,這個小女子護著自己弟弟的樣子,“錦繡,你告訴朕,你對上官勇是何心?”
安錦繡搖了搖頭,說:“他是妾的恩人,不是他,誰能讓妾這樣的女人穿上紅衣出閣?是他把妾帶出了安府。將軍是好人,妾出身不好,可是也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將軍不嫌棄妾身,他是個好人。”
恩人?所以相守只是報恩?世宗看著面前的安錦繡,再想想上官勇,這兩人不相配,所以安錦繡怎麼會對上官勇這樣的武夫傾心愛慕?“忘了上官衛朝,”世宗挑起了安錦繡的下巴,這尖尖的下巴,不知道有沒有半兩肉,“以後你就做朕的女人,朕會安排好一切,你什麼都不要再想了。”
安錦繡的兩行眼淚流到了世宗的手上。世人都道世宗這個皇帝不愛女子與孩童啼哭,連世宗自己都這麼認為,其實前世在世宗的後宮裡,在這個帝王的後半生裡,最受寵愛的女子,是一個來自江南的喬姓世族女子,嬌弱玲瓏,哭起來永遠都是無聲哭泣,像一盞隨時會在風中熄滅的燈燭,世宗那時候多次對朝臣說過,他最看不得這女子的眼淚,看著他就心疼。
安錦繡故意用自己的臉龐碰了一下世宗的手,她的臉龐冰冷,被雨淋了個透溼的世宗的手,也同樣感覺不到什麼溫度。如果這是上官勇的手,那應該是溫熱的,安錦繡悲哀地想著,她的相公有一雙就算是在冬夜晚歸之後也溫暖的手,以後她再也碰不到那雙手了。
世宗抹著安錦繡的眼淚,“你這小人兒哭起來也很美。”
這是你最愛看的眼淚,所以我才這樣哭泣,安錦繡將心思掩在了悲傷的面容之下。白承澤曾經專門讓不少女子學過那名寵貫六宮的女子的哭法,最後少女們最多學到九成像,她安錦繡在一旁看著卻是學會了。只是最後不管她怎麼哭,真哭也好,假哭也罷,都沒能讓成皇之後的白承澤心軟就是。
“聖上,”門外又傳來了吉利的聲音。
“進來。”
吉利鬆了一口氣,這一回沒再用滾進來了。
四個小太監抬著盛著調好溫的熱水的澡桶,跟在吉利的身後走了進來。
“你好好洗一洗,”世宗對又躲到了自己身後的安錦繡道:“錦繡,朕有沒有傷到你?”
安錦繡蒼白的臉上多了兩道飛紅,慌亂地搖了搖頭。
吉利也不抬頭,站在離床不遠的地方,向世宗稟道:“聖上,大理寺卿韋大人和九門提督江大人在庵堂外求見,說有要事求見。”
世宗說:“等朕回宮後再說。”
吉利忙道:“聖上,韋大人說是京都城今晚出了事,他和江大人才不得已來這裡求見聖上。”
京都城出了事?世宗站起了身,道:“京城出了什麼事?”
吉利偷偷抬眼看了看床上,一臉為難地看著世宗。
“出去說,”世宗邁步往外走。
吉利忙跟在了世宗的身後。
站到了滴水簷下後,世宗道:“什麼事?”
吉利小聲對世宗道:“韋大人和江大人來報,城南舊巷今天夜裡失了火,上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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