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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間,他坐在書房和幾位長老處理事務,幾位長老出門的同時,白才興高采烈的進來:“二爺,夫人下午問奶孃她們找你!”
夏侯池聞此,雖是不動聲色但是那眉尖還是挑了挑“知道她有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奶孃們說,夫人的原話是:二爺去哪兒了?最近很忙嗎?”白才笑嘻嘻的站在門口,拿了條幹淨的毛巾遞給夏侯池“正好是晚飯時間,要不二爺和夫人一起用餐吧。”
夏侯池坐在那兒暗自思索一會兒,雖沒什麼表示,白才已看出自己主子有鬆動的念頭,他索性再加把火“夫人找二爺你肯定是有事,二爺你再不去,夫人就吃過飯休息下了,事情得在飯桌上說,更順淌點。”
白才說了此番話,夏侯池暗自沉穩的坐了一會,起身趕往安蘭華的住處。
夏侯池趕到安蘭華的院子的時候,沒叫下人通傳,徑自進門。乳黃色紙燈下,她一身紫衣孤身坐在桌前,桌上簡單佈置了幾道菜,卻沒見怎麼動,她端著一小碗粥發呆。
以前每次見到她,她永遠是一身白衣,除了大婚那日的一襲大紅。婚後,偶爾見到她,她就如今天這樣,一身紫衣。聽伺候她的貼身丫鬟說,夫人沒有一件衣物是白色的,大都是紫色。
妝容也變了,一絲不苟的流雲髻代替以前鬆鬆散散的簡單髮髻。她以前身邊永遠跟著那隻肥胖的松鼠,現在她每天隨身帶的是一隻墨綠玉簫。
不知道她這樣,是不是要把以前的所有都丟掉,可是,那支玉簫,唯一保留在身旁一刻不丟的玉簫,那是竇燕山。
“怎麼吃這樣少?”他僵這臉微微笑,坐在安蘭華身邊。
見他進來,隨侍的下人趕緊為他佈施碗筷。對於他的出現,安蘭華回神看了看,趕忙起身接過下人手中的白玉瓷碗為夏侯池盛吃的。見她如此,夏侯池伸手揮退下人,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自從她嫁給他,只要他在,安蘭華總是儘量做著一個妻子應該做的所有事。就比如這個盛飯,已經成為她必做的一件事情。夏侯池曾經說過讓下人來做,可是她說“讓我多做一點,多彌補你一點,我心裡就會少點愧疚。”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本想說,其實她不必彌補他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她還待在他的身邊,他就很感激她了。
可是,她願意為自己多做點事情,那就做點好了,哪怕只是為了堵住別人的嘴還是堵住她的心。
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弄得夏侯池不知說什麼好了,不料安蘭華先開口“我下午還問奶孃找你呢,你晚上就來了。”
她這句話,在夏侯池聽來總有那麼一股諷刺的味道,看樣子她肯定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全在他夏侯池的眼睛耳朵裡。她譏諷自己監視她嗎?夏侯池夾起她放在自己碗中的一片胡蘿蔔,乾笑一聲“是嗎?那真是巧了。”
安蘭華推開碗筷,道“既然是你來了,我正好有話對你說。”
夏侯池看了眼她說“什麼事,你說。”
安蘭華給自己斟了杯茶,抿了一口“今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長樂的身份問題。他雖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姐姐將他託付於我,要我保他成為下一個梨花的主人。所以我想給他梨花城嫡子的身份,至於下一個梨花城主的寶座,你不必擔心,我雖然答應姐姐,也只是為了安撫一個將死之人,不會當真。我還不至於如此抬舉自己,我沒那個能力決定也不想為長樂作出選擇。不管怎樣,梨花嫡子的位置只有長樂一個。還有,明天,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長樂不是我親生的傳言。”
她說完這長長的一短話,眼睛盯著悠閒進餐的男人。那男人悠悠吃著,淡淡道:“夫人你說了這麼多,關於這件事情對為夫的好處你一點沒提呢?沒好處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