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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說道:「正好,本宮最近也想去趟寧王府。就前幾日,寧王妃送了幾個方子給母妃,都是關於生發養發的,還送了些補品,太醫都看過了,幾個方子都不錯,而補品雖不算上等,卻也不是次品。」
而此時,他們幾人已經快要走到椒文殿了,廣淮王看著不遠處的椒文殿的殿門,冷清落魄,透著些荒涼之意,又想起剛剛路過薔薇宮時看到的那格外光鮮亮麗的薔薇宮宮門,臉色便緩緩沉下來。
這世間,當真是不公平。
住在薔薇宮的那位百里貴妃囂張跋扈多年,還不曾一次的當面奚落嘲笑他的母妃,這仇,他先記下了。
廣淮王緩緩說道,「這些住在皇宮的人,論善良,竟沒一個比得過在錢堆裡長大的商人之子。」
老九嘯王聽到這裡,反駁的說:「大皇兄這話豈不是把我們幾個都給罵進去了,況且,一些補品和幾個生發養發的方子而已,談不上多珍貴吧,怎麼就能看得出來那位寧王妃是個善良的人?」
二公主的聲音冷了些,裹著些恨意,她道:「現如今整個皇宮,誰見了椒文殿不是繞著走,誰提到淑妃不是……不是一副冷嘲熱諷的嘴臉,就連太醫院,連個品相好一些的補品都捨不得給椒文殿送來。難道你以為,寧王妃是為了巴結椒文殿才會送補品過來?」
嘯王被訓的抬不起頭,「皇姐,我知錯了。」
眼看著已經快要走到椒文殿了,二公主最後又自嘲的說了句,「如果真的是為了巴結,那鳳鳴宮、薔薇宮、慧月殿……哪個不比現在的椒文殿更風光,母妃她……她自從病了之後,就一直在宮裡抬不起頭,還不如待在冷宮,這還少受些冷言冷語。」
廣淮王與嘯王都沒再說話,只是表情難看了許多。
廣淮王妃則安撫的拍了拍二公主的手背,溫聲細語的勸了幾句,二公主沒說什麼,只悄悄的拭去眼角的淚水。
只有二駙馬始終像是個外人一般,一直沒吭聲,見二公主難過也沒有所舉動。
鳳鳴宮——
聶皇后躺在黃梨木雕花的美人榻上,她今日畫的妝容很重,是為刻意遮掩她臉上的憔悴——因為著急上火到半夜都睡不著。
聶皇后喃喃自語的說道:「擁兵自重,好一個擁兵自重的罪名,當初需要聶家的時候,恨不得將聶家捧上天,現在大晏無戰事了,就翻臉將大晏踩在腳底下……呵呵呵,本宮算是長見識了。」
旁邊的宮女嬤嬤們都當做沒聽到一般,低眉順眼的忙著自己手裡的活計。
片刻之後,聶皇后才繼續道,「刺客的來歷都查清楚了嗎?」
一個宮女彎著腰,柔聲答道:「查清楚了,那些刺客的祖籍都是寒州的。」
聶皇后瞬間翻臉,「怎麼可能!居然都是寒州的,這肯定是有人故意算計我們聶家!」
宮女連忙下跪,「皇后娘娘息怒。」
聶皇后起身,焦躁不安的踱步,「這是明擺著有人要算計我聶家啊,難道是齊王所為?不可能,他還沒這本事。是百里丞相?應該不會是,這老狐狸怎麼可能會如此冒險……」
過了會,聶皇后追問:「除了此事,還查到了別的嗎?」
宮女想了想,膽戰心驚道,「還查到了別的,就是,其中有兩個刺客與鄭數的祖籍是同一個地方。」
聶皇后腳步一停,目光盯著牆上的那把震天弓,眼裡露出怒意,她道:「先是範凱的死,後是刺客偷襲,竟都是同一個幕後主使。好,好得很啊……這佈局之人,可真是用心險惡!」
宮女想起一件事,繼續道,「對了,聽說鄭數以前在宮裡當差的時候,有幾次被範凱故意刁難的時候,二公主曾經出手解圍過。」
聶皇后不耐煩道,「二公主又不是第一次做老好